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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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室友到处闲逛，最常去的地方是音像市场。
他们特爱买打口磁带和CD，小毕对这个挺熟，他以前卖过这个。
据他说他没卖过的东西很少，我开着玩笑说&ldquo包括你自己？&rdquo他还是那副懒懒的口气：&ldquo是啊，有什么大不了？&rdquo 林东也跟我们一块儿逛，他最喜欢的人是KURTCOBAIN，NIRVANA的灵魂，只要有他们的磁带或CD他都会买下来。
对他而言，COBAIN是个永远的名字，尽管在九四年叫这个名字的人就已经死去。
&ldquo死亡，是因为他的音乐早已到达巅峰，激情与爆炸都玩了个遍，再没什么好干的了。
&rdquo他以平静的语调说起COBAIN的死，眼神却充满莫名的狂热：&ldquo&hellip&hellip能走到他这一步，才是最爽的。
&rdquo 我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哪一步，音乐的巅峰还是吞枪自杀，所以我接着问了一句：&ldquo你该不会&hellip&hellip想自杀吧？&rdquo 冷冷的表情和声音：&ldquo关你屁事！&rdquo 其他的几个男孩&ldquo噗&rdquo的齐声轻笑，小毕则低声挑衅：&ldquo怪胎！装什么啊&hellip&hellip还敢比COBAIN，什么玩艺儿&hellip&hellip&rdquo 难得这次林东没发飙，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开了，孤寂的背影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我碰了碰小毕：&ldquo你说的有点过分，他生气了吧？&rdquo 小毕对着我翻了个白眼：&ldquo&hellip&hellip舍不得？他就是这副德性！&rdquo 除了林东和我，所有人都得回家过年，包括小毕，他说好几年没回，估计这次不会再大吵了。
于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室友聚餐，为他们送行也为我和林东提前团年。
我们在自己的小屋里搞了一大盆羊肉火锅，喝的酒的自然是二锅头，虽然我一向喝不惯这种度数太高的，可那天也准备好了豁出去。
可能因为小毕第二天就要走，对林东的态度好多了，对我更是难分难舍，主要是让我好好照顾他那套新鼓。
他们排练的地方在地下室，太潮湿，他好几天以前就把鼓搬到了自己床上，晚上都和我挤着睡，我在酒意中轻佻的挑逗他：&ldquo我和它，谁重要？&rdquo 他思考了好半天，第一次露出为难的表情：&ldquo&hellip&hellip你可别怪我，还是它比较重要，不过&hellip&hellip你是仅次于它的&hellip&hellip&rdquo 我大笑着狠拍他脑门：&ldquo你就不能说说谎？小心我拆了它！&rdquo &ldquo呵呵，你不会的，你可是我最相信的人，它就交给你照顾了！&rdquo 席上每个人都很高兴，只有林东安静得有点反常，小毕交待完他的鼓，就把他那个脏兮兮的书包拿出来，在里面掏出一个扁合递给林东：&ldquo这个我也不带走了，给你留着用。
&rdquo 我们都诧异得很，齐齐统一视线看向那个盒子，林东接过去就往兜里塞，一个男孩追问他的话被堵着了：&ldquo这个不是你们玩的。
&rdquo 看我一脸好奇，小毕在我耳边低语：&ldquo我这儿还有，你想试试的话待会儿一起抽。
&rdquo 笑笑闹闹吃完了&ldquo最后晚餐&rdquo，其他的孩子都回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小毕拿出了他身上的&ldquo宝贝&rdquo，原来就是几根烟，只不过比普通的细很多，我猜测着问他：&ldquo大麻？&rdquo &ldquo嗯，抽一点没事的，比药丸还柔和。
&rdquo 确实，好像跟一般的香烟区别不大，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味儿，就是有点眩晕感，挺舒服的，可过后我们三个人又接着喝酒，那之后的事儿就大了。
我晕晕乎乎在厕所吐了三、四十分钟，直到第二天醒来头还在痛，眼前是一张冷峻又性感的脸：&ldquo没用！抽点草就成这样了！&rdquo 我断断续续问他：&ldquo&hellip&hellip小毕呢&hellip&hellip你没去&hellip&hellip送他？&rdquo &ldquo早滚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rdquo &ldquo&hellip&hellip哦&hellip&hellip我口渴&hellip&hellip&rdquo我慢慢的坐起身来，准备下床找水喝。
&ldquo在这儿！&rdquo他凶恶的递过一样东西--滚烫的白开水。
&ldquo&hellip&hellip你烧的？&rdquo &ldquo我不能烧？&rdquo &ldquo呵呵&hellip&hellip没事、没事&hellip&hellip&rdquo 正在我傻笑着喝水的时候，他弟弟又来找他了，说无论如何都让他回家一趟，爸妈答应了不跟他吵，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偷瞄我，惹得林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ldquo滚蛋！我叫你不学好！你要敢让爸妈知道你有这毛病&hellip&hellip我就亲手杀了你！&rdquo 我连忙下床去劝，一并死死抱住林东的腰，他弟弟发了几秒钟的呆，终于跟他大声对骂：&ldquo只准你有毛病？我就要听话？不公平！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弟弟？这么凶&hellip&hellip还打我？我没你这个哥哥！&rdquo 说完那段洋洋洒洒的话，他弟弟头也不回的跑了，刚才还暴跳如雷的林东突然安静得令人担心，他用力挣脱我的手臂，头朝着墙壁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此后再没开口跟我讲话。
我一个人买了大堆菜丢在厨房，做好了就吃，桌上当然多摆了一副碗筷，等吃完了我就出去打电话，回来时桌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整天我们都是这么相处的。
到了年三十的上午，他一早就起来了，洗漱过后对还在被窝里的我小声说了几个字：&ldquo&hellip&hellip我回去一趟。
&rdquo 听他的声音非常疲惫，昨晚肯定是一夜没睡，我回了他一个&ldquo嗯&rdquo就没别的，他的脚步声慢慢远离这个临时的&ldquo家&rdquo。
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过年，好像也没觉得寂寞什么的，起床后我跑外面用IC卡跟家里和朋友挨个儿打电话，除了李唯森，我让小川为我转达一声&ldquo新年快乐&rdquo，也只有这样是最好的吧？ 到晚上八点左右，外面飘起雪花，我自得其乐用那个小电视看春节晚会，可林东突然回来了，我错鄂的看着他满身的雪，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ldquo&hellip&hellip又吵了？&rdquo 他没答话，直接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扁盒，连着抽了好几根大麻之后又吞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我有点急了，把那个盒子抢在手上使劲往外面扔：&ldquo你别这样！&rdquo &ldquo你他妈找死！&rdquo他腾一声站起来扯住我的衣领：&ldquo去捡回来！&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不捡，你也不准捡！&rdquo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那种眼神就象要把我一口吞下去，我敢发誓我背后肯定出了冷汗，可他最后松开了我，拿着他的吉他独自坐到沙发上唱起了歌，是那首我很久之前就烂熟于心的&ldquoDON&rsquoTCRY&rdquo，他一遍遍重复着那段悲伤的歌词，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我呆站在旁边不知该干什么。
唱腻了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刀，右手摊开在桌上玩起了危险的游戏，我没办法，只得又跑上去抢&hellip&hellip那把刀很快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们的对话真可算古怪之极，当他说到&ldquo完了&hellip&hellip完了&rdquo的时候，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刀，我以为他会哭可他没有，而是对我说出了更古怪的话：&ldquo&hellip&hellip你想不想干我？&rdquo 我愣得没话了，他则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上开始解扣子：&ldquo&hellip&hellip我今天有点犯贱&hellip&hellip你不是想干吗&hellip&hellip来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跟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么朋友？我没朋友！&rdquo他对我大吼：&ldquo你到底干不干？我去找别人！&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找不到，今天过年。
&rdquo我几乎是慢条斯理说出这句话，可能受了小毕的不良影响，林东这小子磕药了才会神智不清，我没理由跟他一起疯。
&ldquo&hellip&hellip那好，我接着玩那个&hellip&hellip&rdquo他把刀又捡了起来，手放在桌子上，我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威胁我，倒象是已经疯了，那把小刀在手指间起落的频率越来越快，据我所知那是水果刀，相当锋利，所以我不得不对他投降：&ldquo我答应你，先把刀放下！&rdquo 他&ldquo哦&rdquo了一声，把刀子随手一甩，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脱下裤子，身材的确一流，可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很难受，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他的要求是：&ldquo只管狠点、不准亲嘴&rdquo，我全照他的意思做了，我的身体当然还是有感觉，毕竟他是我好一段时间的性幻想对象，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常做这种事，接受得非常困难，但即使后面出血了他还让我&ldquo再狠点&rdquo，做完一次他还要第二次，我说不行了他就拼命骂我：&ldquo你他妈是不是男人！&rdquo 在这种行为里，我比他更没意思，于是我把他双手双脚绑在了床上：&ldquo我有更厉害的！你等着！&rdquo 然后&hellip&hellip我把他的伤口简易的清洗了一下，盖好被子，再继续看我的春节晚会，他闹了一会儿，我反正是不理他，混着混着他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他叫醒的：&ldquo喂！你他妈解开我！疼死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到底哪儿疼？&rdquo我那种损人的口气跟小毕实在太象了，他破口大骂：&ldquo他妈的一对混蛋！解开我！&rdquo 我微笑着把嘴凑近他的：&ldquo我亲你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恶心！滚蛋！老子废了你！&rdquo &ldquo呵呵，药性过去了？解开你可以，不准发火？也不准玩那把刀！&rdquo &ldquo少他妈废话！我肚子饿得快穿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昨晚没吃东西？&rdquo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苦笑着开口：&ldquo是啊，一回去就吵，为了
他们特爱买打口磁带和CD，小毕对这个挺熟，他以前卖过这个。
据他说他没卖过的东西很少，我开着玩笑说&ldquo包括你自己？&rdquo他还是那副懒懒的口气：&ldquo是啊，有什么大不了？&rdquo 林东也跟我们一块儿逛，他最喜欢的人是KURTCOBAIN，NIRVANA的灵魂，只要有他们的磁带或CD他都会买下来。
对他而言，COBAIN是个永远的名字，尽管在九四年叫这个名字的人就已经死去。
&ldquo死亡，是因为他的音乐早已到达巅峰，激情与爆炸都玩了个遍，再没什么好干的了。
&rdquo他以平静的语调说起COBAIN的死，眼神却充满莫名的狂热：&ldquo&hellip&hellip能走到他这一步，才是最爽的。
&rdquo 我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哪一步，音乐的巅峰还是吞枪自杀，所以我接着问了一句：&ldquo你该不会&hellip&hellip想自杀吧？&rdquo 冷冷的表情和声音：&ldquo关你屁事！&rdquo 其他的几个男孩&ldquo噗&rdquo的齐声轻笑，小毕则低声挑衅：&ldquo怪胎！装什么啊&hellip&hellip还敢比COBAIN，什么玩艺儿&hellip&hellip&rdquo 难得这次林东没发飙，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开了，孤寂的背影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我碰了碰小毕：&ldquo你说的有点过分，他生气了吧？&rdquo 小毕对着我翻了个白眼：&ldquo&hellip&hellip舍不得？他就是这副德性！&rdquo 除了林东和我，所有人都得回家过年，包括小毕，他说好几年没回，估计这次不会再大吵了。
于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室友聚餐，为他们送行也为我和林东提前团年。
我们在自己的小屋里搞了一大盆羊肉火锅，喝的酒的自然是二锅头，虽然我一向喝不惯这种度数太高的，可那天也准备好了豁出去。
可能因为小毕第二天就要走，对林东的态度好多了，对我更是难分难舍，主要是让我好好照顾他那套新鼓。
他们排练的地方在地下室，太潮湿，他好几天以前就把鼓搬到了自己床上，晚上都和我挤着睡，我在酒意中轻佻的挑逗他：&ldquo我和它，谁重要？&rdquo 他思考了好半天，第一次露出为难的表情：&ldquo&hellip&hellip你可别怪我，还是它比较重要，不过&hellip&hellip你是仅次于它的&hellip&hellip&rdquo 我大笑着狠拍他脑门：&ldquo你就不能说说谎？小心我拆了它！&rdquo &ldquo呵呵，你不会的，你可是我最相信的人，它就交给你照顾了！&rdquo 席上每个人都很高兴，只有林东安静得有点反常，小毕交待完他的鼓，就把他那个脏兮兮的书包拿出来，在里面掏出一个扁合递给林东：&ldquo这个我也不带走了，给你留着用。
&rdquo 我们都诧异得很，齐齐统一视线看向那个盒子，林东接过去就往兜里塞，一个男孩追问他的话被堵着了：&ldquo这个不是你们玩的。
&rdquo 看我一脸好奇，小毕在我耳边低语：&ldquo我这儿还有，你想试试的话待会儿一起抽。
&rdquo 笑笑闹闹吃完了&ldquo最后晚餐&rdquo，其他的孩子都回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个，小毕拿出了他身上的&ldquo宝贝&rdquo，原来就是几根烟，只不过比普通的细很多，我猜测着问他：&ldquo大麻？&rdquo &ldquo嗯，抽一点没事的，比药丸还柔和。
&rdquo 确实，好像跟一般的香烟区别不大，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味儿，就是有点眩晕感，挺舒服的，可过后我们三个人又接着喝酒，那之后的事儿就大了。
我晕晕乎乎在厕所吐了三、四十分钟，直到第二天醒来头还在痛，眼前是一张冷峻又性感的脸：&ldquo没用！抽点草就成这样了！&rdquo 我断断续续问他：&ldquo&hellip&hellip小毕呢&hellip&hellip你没去&hellip&hellip送他？&rdquo &ldquo早滚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rdquo &ldquo&hellip&hellip哦&hellip&hellip我口渴&hellip&hellip&rdquo我慢慢的坐起身来，准备下床找水喝。
&ldquo在这儿！&rdquo他凶恶的递过一样东西--滚烫的白开水。
&ldquo&hellip&hellip你烧的？&rdquo &ldquo我不能烧？&rdquo &ldquo呵呵&hellip&hellip没事、没事&hellip&hellip&rdquo 正在我傻笑着喝水的时候，他弟弟又来找他了，说无论如何都让他回家一趟，爸妈答应了不跟他吵，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偷瞄我，惹得林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ldquo滚蛋！我叫你不学好！你要敢让爸妈知道你有这毛病&hellip&hellip我就亲手杀了你！&rdquo 我连忙下床去劝，一并死死抱住林东的腰，他弟弟发了几秒钟的呆，终于跟他大声对骂：&ldquo只准你有毛病？我就要听话？不公平！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弟弟？这么凶&hellip&hellip还打我？我没你这个哥哥！&rdquo 说完那段洋洋洒洒的话，他弟弟头也不回的跑了，刚才还暴跳如雷的林东突然安静得令人担心，他用力挣脱我的手臂，头朝着墙壁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此后再没开口跟我讲话。
我一个人买了大堆菜丢在厨房，做好了就吃，桌上当然多摆了一副碗筷，等吃完了我就出去打电话，回来时桌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整天我们都是这么相处的。
到了年三十的上午，他一早就起来了，洗漱过后对还在被窝里的我小声说了几个字：&ldquo&hellip&hellip我回去一趟。
&rdquo 听他的声音非常疲惫，昨晚肯定是一夜没睡，我回了他一个&ldquo嗯&rdquo就没别的，他的脚步声慢慢远离这个临时的&ldquo家&rdquo。
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过年，好像也没觉得寂寞什么的，起床后我跑外面用IC卡跟家里和朋友挨个儿打电话，除了李唯森，我让小川为我转达一声&ldquo新年快乐&rdquo，也只有这样是最好的吧？ 到晚上八点左右，外面飘起雪花，我自得其乐用那个小电视看春节晚会，可林东突然回来了，我错鄂的看着他满身的雪，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ldquo&hellip&hellip又吵了？&rdquo 他没答话，直接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那个扁盒，连着抽了好几根大麻之后又吞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我有点急了，把那个盒子抢在手上使劲往外面扔：&ldquo你别这样！&rdquo &ldquo你他妈找死！&rdquo他腾一声站起来扯住我的衣领：&ldquo去捡回来！&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不捡，你也不准捡！&rdquo 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那种眼神就象要把我一口吞下去，我敢发誓我背后肯定出了冷汗，可他最后松开了我，拿着他的吉他独自坐到沙发上唱起了歌，是那首我很久之前就烂熟于心的&ldquoDON&rsquoTCRY&rdquo，他一遍遍重复着那段悲伤的歌词，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我呆站在旁边不知该干什么。
唱腻了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刀，右手摊开在桌上玩起了危险的游戏，我没办法，只得又跑上去抢&hellip&hellip那把刀很快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们的对话真可算古怪之极，当他说到&ldquo完了&hellip&hellip完了&rdquo的时候，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刀，我以为他会哭可他没有，而是对我说出了更古怪的话：&ldquo&hellip&hellip你想不想干我？&rdquo 我愣得没话了，他则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上开始解扣子：&ldquo&hellip&hellip我今天有点犯贱&hellip&hellip你不是想干吗&hellip&hellip来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跟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么朋友？我没朋友！&rdquo他对我大吼：&ldquo你到底干不干？我去找别人！&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找不到，今天过年。
&rdquo我几乎是慢条斯理说出这句话，可能受了小毕的不良影响，林东这小子磕药了才会神智不清，我没理由跟他一起疯。
&ldquo&hellip&hellip那好，我接着玩那个&hellip&hellip&rdquo他把刀又捡了起来，手放在桌子上，我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威胁我，倒象是已经疯了，那把小刀在手指间起落的频率越来越快，据我所知那是水果刀，相当锋利，所以我不得不对他投降：&ldquo我答应你，先把刀放下！&rdquo 他&ldquo哦&rdquo了一声，把刀子随手一甩，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脱下裤子，身材的确一流，可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很难受，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他的要求是：&ldquo只管狠点、不准亲嘴&rdquo，我全照他的意思做了，我的身体当然还是有感觉，毕竟他是我好一段时间的性幻想对象，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常做这种事，接受得非常困难，但即使后面出血了他还让我&ldquo再狠点&rdquo，做完一次他还要第二次，我说不行了他就拼命骂我：&ldquo你他妈是不是男人！&rdquo 在这种行为里，我比他更没意思，于是我把他双手双脚绑在了床上：&ldquo我有更厉害的！你等着！&rdquo 然后&hellip&hellip我把他的伤口简易的清洗了一下，盖好被子，再继续看我的春节晚会，他闹了一会儿，我反正是不理他，混着混着他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他叫醒的：&ldquo喂！你他妈解开我！疼死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到底哪儿疼？&rdquo我那种损人的口气跟小毕实在太象了，他破口大骂：&ldquo他妈的一对混蛋！解开我！&rdquo 我微笑着把嘴凑近他的：&ldquo我亲你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恶心！滚蛋！老子废了你！&rdquo &ldquo呵呵，药性过去了？解开你可以，不准发火？也不准玩那把刀！&rdquo &ldquo少他妈废话！我肚子饿得快穿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昨晚没吃东西？&rdquo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苦笑着开口：&ldquo是啊，一回去就吵，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