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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身。

     “啊!”他被突如其来的冷激得一颤。

     冬宁仰着头,看着他的白衬衣一点点被浸湿,紧巴巴地黏在他身上,透出一点肉色。

    更多的水没能留在他身上,顺着流下,落在地砖上溅射开,再流进地漏里。

     “清醒了吗?”冬宁关掉喷头,平静地告诉他,“禁药是不可能让你碰的。

    ” 他好像恢复了点神智,茫然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低头看向下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现在不认账了?”冬宁撒谎从来不打草稿,“你刚刚还说你难受,说你要我,说你随便被我怎么玩,都忘了?” 男人一瞬间脸爆红,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怎…怎么可……可能,我……啊!” 冬宁一脚踹倒椅子。

     男人的身体又往下坠了坠,疼得他脸都变形了。

     冬宁掏出手机瞟了一眼,“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二分,给你八分钟的时间认清现状,四点半表现不能让我满意,你就做好准备吊到晚上十点吧。

    ” 说完,再次打开了喷头,并且封闭了他的视觉。

     冬宁没有离开,轻轻靠在身后的洗手台上,看着男人脸上爬上的一丝恐慌。

     他睁着眼,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提醒着他现在面临着多糟的境况。

     冰凉的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一点点夺走他的体温。

     冬宁看见他咬紧牙关,看见他忍不住发抖,听见他渐渐加重的喘息,听见他最后隐约带着点哭腔的求饶。

     “我错了……” 冬宁看一眼手机,四点二十九分,于是恢复他的视觉,慢悠悠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 视觉一恢复,男人就看见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哽了一下,“我错了。

    ” “再大点声。

    ” 于是男人自暴自弃地闭眼吼道:“我错了!” 冬宁觉得他这样子实在可爱的过分,伸手关掉喷头,绕到他身后,眼睛一转,又问:“你在朝我发脾气?” 男人心里本就有怨气,便没吭声。

     哪知冬宁伸手就是一掌,啪地一声,拍在湿透的臀部上,扇得他荡了几个来回。

     “我再问一遍,”冬宁捏了捏手心,语气温柔极了,“你在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