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尾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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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腐朽如此根深,我没办法!当年若不是家族威逼,我何必困在这牢笼里当什么贤妻良母?* *——EvelynZhou:玩弄你的从来不是我,是那些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男人,是这个吃人的父权制!你父亲早已将你当作弃子,东南亚的债务黑洞正需要替罪羊。

    你早该看清,他们从来冷血无情!* *BryanYan:别说了!* 年轻男人疯狂尖叫起来,所有的压力仿佛都在这一刻释放,他猛地踩下油门,引擎轰鸣如困兽咆哮,金属撕裂的巨响伴随磁带戛然而止的空白。

    华人探长摘下警帽,与安德逊沉默对视,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案情很清楚了。

    ” 安德逊警司关掉录音机,拿起一旁的现场照片,满身是血的女人被抬上担架,脸部被遮得严严实实。

    只是那身改过的老旗袍和精巧的绿松石耳环还能让人辨认,是当晚出现在半岛酒店的鄢琦。

     那辆高调的宝马收藏车被撞得看不出原型,而鄢以衡那辆保时捷也是车头严重受损,坐在驾驶室的他和助理也在医院中昏迷不醒。

     “医院那边有消息,Evelyn女士先醒来了,只是腿骨严重骨折,全身多处挫伤,头部倒是被保护得很好,”探长摇了摇头,说起带口音的英文,“只是她女儿也在昏迷,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 “这些豪门恩怨...”林薇摇了摇头,望着手边鄢琦的照片,轻声道,“比《麦克白》更血腥,比《教父》更冷冽。

    ” --- 七月的香港雨水未歇。

     金钟道两侧的旗帜被风卷起,雨雾在灯影中打着旋,港岛的夜色像一场无休止的排演。

    回归庆典就在隔壁的会展中心布置,政府大楼前一片灯火,军乐队的排练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关铭健一早就醒来,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今日他要出席的不仅是仪式,还有几场“非正式”的午宴,而那些饭局比庆典更像真正的主场。

     午宴设在半山的一家老会所。

    窗外的海灰蒙蒙一片,餐桌上的每个人都带着笑,却让他感觉不到温度。

    有人忽然举杯恭贺,操着一口港普:“关总,这次华银在港的布局,可是大家最关注的项目之一。

    ” 他从容地应对着,眉心却有说不出的憔悴。

    有人提及港元汇率问题,提及资金出入、外汇政策,提及未来是否要“进一步与国际接轨”。

     他们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描出一张边界——看他会不会越过,看他还能不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