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尾声(下)

关灯
“十月的风已带凉意,距离预产期还剩四个月。

    这些日子我稍感安慰,她孕早期的反应不算剧烈,至少让我少担一份心。

     人前我总摆出心如死水的模样,让所有人都相信鄢琦已永远离开我的生命。

    可他们不会知道,我夜以继日地工作,拼尽全力应对洛桑家族对港币的狙击,不过是为了早日扫清障碍,重新牵起她的手。

     两个月前,我借口养病来到纽约,连夜驱车赶往伊萨卡。

    终于在结婚纪念日那晚见到她时,她眼眶通红地扑进我怀里,说宝琳的猫抢走了她设计的手链样品。

    我笑着替她主持公道,从那只顽皮的奶牛猫口中救回串珠手链,指尖轻抚她日渐圆润的脸颊。

     孕期的她格外敏感,常在午夜梦回时紧抱我的手臂,呓语着“再不要分开”。

     每当这时,我总在她发间落下轻吻,暗自立誓绝不辜负这份依赖。

    名义上,鄢琦仍是我的妻子;而此刻陪在我身边的,是加拿大华裔Leona。

    狸猫换太子,我们做的滴水不漏,而这样,她才能用新的身份,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而不再被我的身份所束缚。

     当时在我苦思不得两全之策时,是她母亲为我们找到了出路。

    她总能在绝境中劈开生机,我不得不承认我过去的浅薄,忽视了她作为女性本身的坚韧和强大。

     到头来,为了财产,她母亲还是没有完成离婚手续,可如今却越来越活成自己当年想要的样子,此刻她正躺在斐济的沙滩上数星星,让琦琦羡慕了好几天。

     不过——琦琦近来的小脾气确实大了些。

    深夜想吃莲雾便要立刻驱车去买,馋甜点时便扯着我衣袖不放。

    医生提醒要预防妊娠糖尿病,我稍加约束,她便气鼓鼓地跺脚,像只炸毛的猫。

     好在我总有办法哄她开心。

    虽然上次说她一生闷气,就像拍胸脯的企鹅,险些被抓花手臂——但确实很像。

     前日她从意大利旅行回来,行李还摊在玄关,她就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