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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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漓哪里是怕,纯粹是没瞧上他,可林鹤时方才明明瞧见了,怎么还会这么问。

     万一真的是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呢? 花漓干脆直接告诉他,“他是好心,可也是没安好心,我看得出。

    ” 不知为何,林鹤时感觉她迎视而来的目光里带着些控诉,再试探估计也是多余,便淡淡嗯了声。

     花漓还在暗暗期待,自己都说这么明白了,还那么委屈无助,他总该说些安慰的话才是,结果林鹤时只是嗯了声。

     嗯?嗯! 花漓直直盯着他平静如常的俊脸,再想起他前面那番生怕与她有牵扯的话,只觉气闷又挫败。

     不行,她得再试一试。

     借着马车行进时的晃动,花漓悄悄将足尖往前蹭,马车本就不大,两人的膝盖几乎碰在一起,裙摆晃着不经意与他衣袍蹭刮在一起。

     林鹤时垂眸看着那两片雪青与浅灰相蹭交叠,眉心不着痕迹的皱起。

     花漓却得寸进尺,膝盖一点点慢慢贴进他的膝头,同时脖颈微抬,仰起脸庞的同时抬睫,只看到他轻抿的唇和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花漓眼里已经准备好的柔媚变成迷茫。

     没等分清他是紧张还是不悦,就觉得鼻端一阵发痒难忍,偏头重重打了个喷嚏。

     林鹤时冷眼看着她,慢慢将背脊往后靠,这下总该安分了。

     一连好几个喷嚏让花漓腰都直不起来,眼泪直往外冒,他目光始终漠然。

     只是她还真是让他出乎意料,该说她反复无常,还是意志坚韧呢。

     “林大夫。

    ” 含着哭腔的嗓音打断林鹤时的思绪。

     转过目光,花漓无措搂紧着自己的臂膀,不仅鼻尖通红,就连一双眼眶都绯红着,鸦羽上湿盈盈的挂着泪,好不可怜的看着他,“我觉得不舒服。

    ” 紫罂花种的粉末,不会真的伤身,只会让接触到的人一刻钟内,喷嚏发痒不止。

     “那便休息一会儿。

    ”林鹤时道。

     “那你帮我瞧瞧吧。

    ” 林鹤时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漓抓挠着自己发痒的手臂,衣袖不禁意被扯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腕子。

     原本雪白的肌肤上是一道道被抓出的红痕,异乎寻常的脆弱让林鹤时眸光微凝。

     花漓将手臂递到他眼下,“你瞧。

    ” 委屈带嗔的嗓音莫名烧耳,仿佛从细小的嗓子眼里弱弱哼吟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