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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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只不过在聂辉家待了一个多月,从前那习以为常的、为了生计拼命奔波的日子,竟忽然变得如此遥远。

    如同上辈子的事情一般,很久都不曾被她回忆起。

     陈冬猛地打了个寒噤,加快脚步,慌张而焦急地在街头寻找起招聘广告来。

     她确实被影响了。

     安逸的、清闲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一寸寸腐蚀着她的外壳,麻痹了她的灵魂。

     而聂辉的情感又如此的强烈而不留余地,如同滔天的烈火,奔腾地,汹涌地将她裹挟其中。

     这是她淡薄的人生中,从未触及过的猛烈情绪。

    恍惚之中,她误以为自己在被爱,渐渐地,竟然也想要去回应聂辉。

     她便被这样的情感蒙蔽,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可那不该是爱,是占有欲、是掌控欲、是嫉妒……是扭曲的欲望结合而形成的有毒情感。

    即便被称之为爱,也是最为消磨人的一种。

     于是,她清醒过来,不愿再陷进那般的泥沼之中。

     只是她会经常想起聂辉。

    想起他精致的、弯垂的眉眼,与专注注视着她的眼瞳;也想起那削薄的双唇,低沉压抑地,吐露出如野兽般嘶哑的咆哮。

     这些画面通常不带丝毫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有缘由,也没有任何意义。

     仅仅只是想起他罢了。

     …… 陈冬在紧邻着税局旁的烟酒铺瞧见则招聘启事。

    聘收银员,月薪八百。

     店主是个瘦条条的中年男人,黑短袖、牛仔裤,脖颈上挂着块观音玉牌,外头包着圈金边。

     一听说是来应聘的,当即眉开眼笑,一把撕下门外的招聘启事,连连同陈冬解释:“我这急用人,活儿很清闲。

    早上八点开门,晚上六点就能下班。

    你就卖东西,平时擦擦柜台、扫扫地,理货架的时候记一下缺什么货。

    ” 陈冬便留在店里,拿着抹布把柜台擦得亮堂,又被店主指挥着把上头摆得酒盒也一件件擦了擦。

     她正埋头拖地,店门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