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的气味这么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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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溶剂的金属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是一间绝对无菌的隔离手术室,墙壁、地板,乃至天花板,都由一体成型的银白金属铸就,泛着冰冷的光泽,医疗监测仪上,几道平缓的波形数据在全息光屏上无声流动,维持着室内恒定的气压与温度。

     冷白色的光线从无影穹顶倾泻而下,照得每一寸金属都泛着森然的寒意。

     以诺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大褂,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托盘里带血的手术器械,激光手术刀、组织分离钳、神经探针……每一件都像是刚从活物血肉中抽离,闪烁着残酷而精准的光。

     他身旁的生物废弃槽里,确实放着一大团刚刚被剥离下来的组织,还在微微蠕动,那是一大坨仍在微微蠕动的紫红色血肉筋膜,盘根错节的血管网络下,暗红的黏稠液体缓缓渗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以诺把手术器械一件件投入分子清洗槽中,金边眼镜后的眼眸,冷静地倒映着手术刀刃上缓缓消解的血污。

     “萨格瑞恩。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清晰稳重的基调在空旷的手术室里回响,“你的畸变加深,这次虽然都剥离了,但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

    ” “滋——” 液压杆驱动的轻响中,生物医疗舱缓缓开启,白色的冷雾弥散而出,一道精壮的男性躯体坐起身,他身上还连接着几根营养输导管,微微转过头,只有小半个侧脸暴露在灯光下,瘦削的侧脸和硬朗的下颌线勾勒出疏离厌倦的颓废感。

     人类共和联邦情报局局长。

     萨格瑞恩·茨威曼。

     “我的记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的声音偏冷,带着一种锋利的金属质感,像淬了毒的刀片刮过玻璃。

     以诺头也不回道:“记忆通过分布式神经网络编码存储,海马体负责情景记忆的初步整合与固化,新皮层,特别是感觉联合皮层,长期储存感知与语义信息,杏仁核调节情绪相关记忆的增强,突触可塑性与神经回路的动态重组构成记忆的生物学基础。

    记忆痕迹并非定位于单一结构,而是多脑区协同编码的群体神经元活动模式……” 他平静地陈述着教科书般精准的理论,一贯低沉醇厚的嗓音里没有丝毫温度:“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你的大脑早已没有任何问题,之所以存在记忆缺陷,我想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 “也就是说十多年了,你的医疗水平没有任何长进。

    ”萨格瑞恩嗤笑一声,微微下垂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既厌世又刻薄。

     “我的本职是教师,科研人员,不是医生。

    ”以诺不以为意。

     “你装得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萨格瑞恩的语气陡然锐利起来,仿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蜘蛛倏地探出了獠牙,“最近居然和一个向导搅在一起,你找谁不好,非要找弗朗西斯科的女人,你们要做什么?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