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徒儿好恨你,可又好 你(酒液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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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接下来是宴拾满含冷意的声音:“好好搜!” 好不容易柔和了两天,如今说话间又带了之前的冷意和狠意,谢云白心中不由得一痛,他垂着眸掩下失落,便拉紧时清的手腕一路穿林碎叶,终于跑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

     这宽敞之地已经距离到山脚没有多少脚程,谢云白松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

     却在此时,前方霍然燃起一簇火光! 人声和脚步声渐进,不知有多少人正在向着他们而来,谢云白抿着唇身形一错轻巧落定,衣袖便无风自动,已然挡在时清身前! 这些人越来越进了—— “玉清仙尊!” “玉清仙尊在这!” 举着火把而来的,却不是什么魔宫侍卫,而是仙门众人,他们看到谢云白便聚拢而来,语中满含惊喜的低呼起来。

     谢云白拉住时清,用眼神确认了一下眼前人的身份,见这些人虽都出自于小门小派,但也确实是仙门中人,便直接把时清推了过去。

     口中说着:“去吧。

    ” 然而一推之下却没有推动,是时清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神直直的盯着他,满含急切的说:“师尊,我们一起回去。

    ” 谢云白:“你……你自己走。

    ” 他狠心将时清的手指掰开,抬手将他推到了人群之中,便准备回去,却不料那些仙门众人恰在此时开口,说:“玉清仙尊,你怎么不过来?” “仙尊,过来啊,同我们一同攻上山去!” “有了玉清仙尊,这次定然能剿魔!” 攻山……剿魔? 这些人…… 这些人竟不是来救人,而是为剿魔而来!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十四年前剿魔之时被独自遗留在山上孤苦无依的宴拾,仿佛看到了在玉清峰上被他们直接定罪……在幻境中被逼死的宴拾。

     不行,必须要阻止他们…… 他心中一痛,正待开口,却已被火光包围。

     身后传来宴拾冰冷的声音:“师尊,演了这许多日的戏,竟叫徒儿都有些入戏了……怎么?想叫他们再杀徒儿一次?” 宴拾冷嗤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师尊,半分没去看前方的仙门众人。

    他一抬手,便将玉清剑召唤了出来,缓缓的抚摸着剑鞘上的纹路。

     温暖了好几日的声音乍然冰冷,便如同透骨的冰刺一般穿透了谢云白的身躯。

    他的衣袖被风吹动的鼓起,孤身站在空地正中,很是萧索。

     谢云白:“不是师尊……” 他解释到一半,身后就传来山呼之声,不知有多少人拔出刀剑,直指宴拾,脚步凌乱的超宴拾冲了过去!喊着:“魔宫少主就在眼前,还等什么!” “今日我们剿了魔,又是大功一件!” 在他们杂乱的喊声中,宴拾勾起一抹冷笑,心念一动便启用了血契,那单薄的白色身影随之晃了一晃,紧接着是时清带着哭腔的嘶喊声:“别冲了,我师尊流血了!” 谢云白的白衣之上绽出了朵朵红花,他的身体宛如被细长的银针穿刺一般,微小的伤口一个个落在他的身体上,溅出丝丝血珠,持续不断的疼痛让他一个字音都吐不出。

     “这是什么?” “你这魔头用了什么妖术!” 他们结亲之时,虽有很多仙门中人到场,但他们仅知结的是奴婚,万万没想到还签了血契,此时看到谢云白这般形容,都惊骇的停下了步伐。

     而宴拾则抚摸着剑鞘,眼神扫过每一个前来的仙门中人说:“我是吞并仙门收为奴仆!可我真的奴役你们了?还是杀了你们父母亲人了?” “何以就让你们这般赶尽杀绝!” 前方的仙门众人皆义愤填膺的叫喊起来。

     “你身负魔门血脉就是罪!” “你还囚禁玉清仙尊,这是大逆不道!” 宴拾闻言嗤笑一声,他握住玉清剑,轻而易举的将这灵器抽出,剑尖直抵那颤抖的咽喉,刺出了丝丝血迹,冷声道:“大逆不道?” 剑尖又向前捅了一捅。

     “他这不过是妖术,我们冲上去!” “斩了他,一样能救玉清仙尊!” 一阵杂乱和高喝和凌乱的脚步声中,夹杂了时清绝望的嘶喊声:“别过去!回来!我师尊真的会死的!他签了血契啊!” 便在此时,所有的声音都止了。

     那清瘦的身影一晃,如同翩飞的蝶一般,带着身上猛然增多的大团血迹,缓缓落在地上。

     时清:“师尊!!!!” 宴拾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便把沾了血迹的剑尖擦拭干净,重新收回剑鞘中,说:“你们这些仙门中人不是最在意名声吗?如今玉清仙尊就在我手里,你们若是不管他的生死,就尽管来斩我!” 左护法:“少主!我们还是趁现在……” 他这一局不仅是想致谢云白于死地,更是找了些实力弱的仙门,想叫宴拾直接一网打尽。

    此时看宴拾拿谢云白威胁,显然没有攻打之意,顿时急切出声,却不料直接被宴拾打断。

     宴拾:“把他关入地牢!” 他手一伸,便拉住了失去意识的师尊,拉扯着衣襟提到左护法面前,说道。

     紧接着,他又扫过满面惊惧的师弟,兴致缺缺的移开了眼神,对前面的仙门众人说:“你们一日不攻,我就留他一日性命。

    你们要是攻了,那就看是你们杀我杀得快,还是我血契的速度快!” “怎么样?来斩我啊!” 此话一出,顿时换来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仙门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了刀剑,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火光渐渐消失。

     世界终于清净。

     一瞬间,山上只余了魔宫侍卫的火光。

     左护法:“少主,要一直把他关在地牢中吗?” 他见攻打仙门之事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而手中的谢云白还只是被吩咐了关押,顿时心有不甘的问道,没过一会,就听宴拾说:“当然不是。

    ” 他看都没看师尊一眼,便收了剑离去。

     只留下了一句话—— “三日后,处死。

    ” ———————— “滴答——” “滴答——” 一片寂静中,唯有这水滴之声万分清晰。

     此处虽也是地牢中,却远比之前关押时清的位置宽敞的多,外侧尽是流动着的寒水,散发出的寒气席卷着最里侧的高台,带来无尽的冷意。

     而高台正中,则由玄黑的铁链吊着一个人,这人的手腕被牢牢的拴着,衬的他腕骨越发的白,纤细的手腕在身体的拉扯下几乎被折断,破碎的血肉间滴下了一滴滴的血液。

     “滴答——滴答——” 地牢的边缘处燃着烛火,映照出那人苍白却绝美的姿容,他白衣之上染着层层血痕,划破的衣衫间隐约可见里侧满是鞭痕的躯体。

     自宴拾下令处死他后,他就被关入这里,侍卫每两个时辰就会拿着刑鞭施刑一次,带着倒刺的刑鞭卷走他大块的血肉,涌出一层层血液。

     照这般下去,不用三日,他就会血尽而亡。

     而这地牢中很安静。

     安静到每次侍卫前来,都带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让谢云白的身体不由得绷紧。

     刚开始行刑的时候,他还能嘶喊痛呼,挣扎的锁链阵阵作响,到如今已经是气息微弱,只能微垂着头双眸轻合,落得睫羽轻颤,能昭示他痛楚的只有每次鞭打后不断颤抖的身子。

     然而即便如此,他眉尾也依旧柔和,漂亮的眼眸间没有一丝不甘怨恨,只透了些许灰寂,在烛火映照下看不出半分光彩。

     “咯吱——” 伴随着一声清晰的推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