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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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十来分钟,手掌都拍得红肿,却一个人都没出现。

     我开始陷入奔溃,恐惧全都化为愤怒,双手成拳,疯了一样将铁门砸得哐哐直响。

    等全身力气用光了,愤怒又变为更深的绝望,拖拽着我整个人往下,沉入最黑的海里。

     “求求你们……来个人帮帮我……” 而就在我绝望之际,隔着铁门,外头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一下子振作起来,死命叫喊着,想要引起对方注意。

     脚步停在门外,过了会儿,门最底下,用来给囚犯送餐的方形小口打开了,从外头塞进来一只纸袋子。

     “别声张,夫人要我给你们的。

    ”门外的女人说着,不作停留,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去。

     我赶忙打开袋子,看到里头装着一些绷带和药物,以及两瓶水、几块压缩饼干。

     拧开水,我将消炎药送到冉青庄嘴边,叫了他几次,他终于慢慢睁开双眼。

     “吃下去。

    ”把瓶盖里的药往他嘴里塞,他愣愣看着我,好似醒的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灵魂早已不知去向。

     我咬了咬唇,颤着手将胶囊含进嘴里,接着仰头灌了口水,按住他的后脑,唇贴着唇,舌尖抵开他的齿关,把药渡了过去。

     还好他十分配合,很快吞下了那粒药,甚至会迷迷瞪瞪地搜刮我的口腔,主动向我索取更多的水。

     “唔……”我推着他的胸膛,艰难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拧眉再要凑过来,我连忙送上矿泉水,喂他喝了大半瓶。

     他解了发烧带来的干渴,复又昏沉着睡去。

     我喝了点水,吃下小半块压缩饼干,从袋子里翻出一小瓶双氧水,看一眼冉青庄粗糙包裹的伤处,决定重新给他处理一下。

     手上的创口相对较浅,又因为冉青庄避开了主血管,伤口已经凝血。

    这也意味着,如果我要清洗伤口,就必定要撕开黏在一起的布料和创面。

     这对我是极大的挑战。

    我屏息着,用保养大提琴的小心与细致,一点点撕去包扎用的衣服碎布。

    每当感觉冉青庄有挣扎,就停下来缓一缓,轻轻吹吹他的伤口,待他平静下来再继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