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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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便饮下了毒酒与颜薇一同去了。

    以至于等到林贤之发现报到秦肃这里,小皇孙几乎已去了大半条命,后来整个太医院忙碌了半个月,才险险的将这条命救回来,可到底是烧坏了脑子。

    不过,小皇孙到底是秦英的亲骨肉,秦肃也有道理将人养在宫中,后来在他好转后,便将人给秦英送了过去。

     冯宽等了片刻,见秦肃一直沉默不语,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郑王虽是做错了很多事,可孩子是无辜的!郑王殿下虽是已不在了,可是他到底是以亲王名义下葬的,小主子到底是他的亲骨肉,求皇上看在先皇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恩典吧!” 秦肃震惊的看向冯宽,片刻后才道:“你说什么?” 冯宽咬了咬牙才道:“这个孩子,不是庶人英的,是郑王殿下的亲骨肉!当初因太子殿下坏了身子,根本无法留下子嗣,于是串通了周废后与郑王殿下,迷惑了太子妃这才有了当初的小皇孙……” 秦肃的父亲当初是死在女人身上的,这让太后心里对女色极其厌恶。

    当初太子是教养在太后宫中,太后似乎是怕太子赴了大伯的后尘,更是不许太子早早的接触女色。

    太子长至十六岁,最好奇的便是男女之事,某日出宫玩耍,便在邀宠的小太监的带领下去了烟花之地。

     虽是去了这般地方,可太子到底是太子,要得也是个尚未□□的姑娘。

    烟花之地的酒水与熏香都有些催/情的作用,太子又是初次,当下便迷失在那种感官刺激中。

    那小姑娘许是被用的多了,便出血不止,后来死在床上。

     这件事对太子的刺激很大,当下便不成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自此后再也不近女色,直至二十四五岁在先皇的强迫下才娶了正妃,可是却根本无法圆房。

     这般的事,要瞒住太子妃,又万万不敢让皇上知道,若太子不能人道,那这太子之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若只有郑王继位还好,可先帝在朝中的势力又一直支持静王,若太子不能继位,只怕这皇位也轮不到郑王身上。

     周皇后与周家想尽办法的给太子治病,终究是无果,太子与太子妃成亲许久都不曾圆房,太子妃家的女眷便入宫找周皇后几次。

    后来,周皇后与太子实在无法,只有在一些地方买了些迷香,不知用什么办法让太子破了身。

     东宫传言,太子对太子妃情有独钟,也是因为太子只宠幸太子妃一个人,平日里对她更是千依百顺,可如此过了几年,太子妃迟迟不能有身孕,不光是大臣在问,就连皇帝都时不时的要问上几句,后来甚至找人给太子妃调理身体。

     如果以来,子嗣之事再次被提到朝堂上,太子治病多年,可根本不见好,反而有越发恶化的趋势,后来还是周皇后提议让郑王代替太子行房。

    当然周皇后提议是让郑王找个侧妃宠幸一番,有个子嗣再说,以后嫡子还要看太子与太子妃二人。

     太子想了两日,同意了此事,可是他似乎对治病这件事彻底绝了心思,反而要求让太子妃生下嫡子,一劳永逸。

    开始周皇后是不同意的,便是郑王也不愿意,反而是太子将二人劝下了。

    太子还曾对周皇后与郑王承诺,郑王的子嗣本就是他的亲子侄,他这般的身体莫说现在治不好,便是能治好,将来能继位的也会是嫡长子。

     后来,母子三人再次用了迷香与催情香,郑王夜间出入东宫近半年,太子妃传出有孕的消息。

    周皇后母子三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便是个公主,也对众人有了交代。

    许是早期用了迷香的缘故,或是别的缘故太子妃早产而死,只留下了小皇孙。

     太子秦英被贬为庶人后,并不曾善待这个孩子,甚至因为他的态度,下面的奴仆也难免虐待于他。

    冯宽几次过去,都见这小小的孩子身上,新伤添旧伤,从不曾好过,这才没有办法才将孩子抢了出来,通过冯玲求见秦肃,为郑王留下这个血脉。

     听完这一段后,秦肃当下也没有答应给孩子恢复身份的要求,只让冯玲先照顾着孩子。

    冯宽自然是知道,这个要求不大可能实现,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世算是皇家的大丑闻了,即便是过继也怕别人猜出端倪,何况秦英还活着。

     冯宽进宫说了那么多,也只是为了能不将孩子送回去。

    如今这孩子交给冯玲与林贤之照顾,他自是一万个放心。

     送走了冯氏兄妹,秦肃坐在原处久久难以平静,直至此时他才明白,在宫变的夜里,为何有东宫的奴仆会将这孩子扔进护城河里去,该是太子本人授意的才是。

     若当时秦肃与郑王都在在了正和宫内,那只有太子能继位,可小皇孙必然更是名正言顺,按照秦禹的性格必然要早早的立小皇孙为太子的,到时候太子便是登基了想要小皇孙的性命只怕都不是那么容易。

    若以后治好了隐疾只怕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太子之位。

    倒是不如趁着宫变斩草除根,到时候将小皇孙之死嫁祸在秦禹身上就是。

     可秦肃反过来想,也许太子根本没有想那么远,他虽是让郑王替自己生了子嗣,只怕心里也不会好受。

    当初沈池曾说过,太子妃的死绝非偶然,周皇后是没有理由动手的,郑王更不会动手了,在东宫之中想不懂声色的除掉太子妃,只怕再没有太子最方便了。

     秦肃坐了片刻,便朝屏风处看了眼,可那里依旧空无一人,接连好几日了。

    段棠嫌屋里闷,许多人来来去去又吵闹,便不愿待在秦肃眼前了。

     自那夜宫变后,秦肃虽是面上没有什么,可是心里几乎是无法忍受段棠离开自己眼前一时半会,恨不得上朝都让她坐在身侧,可惜段棠不肯起早,更不肯陪着他吃这一份苦。

     秦肃提笔想批复奏章,可才写了几个字,心里就如长草一般,干脆扔了御笔。

     林贤之研磨的手顿了顿,低声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