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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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府兵造反远远不够。

    ” “所以!”皇帝突然站起来道:“所以他们勾结匪类!皇兄,朕算是想明白了,什么以匪为兵?分明就是兵匪相合!闲复在家的那些军籍难道就真的不会召集起来再用?!呵…万春日落,斗柄北指!” 周誉皱眉,道:“黄宗文在西博时一直要找箱子,或许是他有此心,而拥立宣北侯?” “你别提他开脱!无论如何他也逃不了干系!李思盼也定是他所逼死,李太傅放才也在,说自己孙女私藏这种东西,自尽是大义,他也要随她去,差点又撞柱子,三司都拉不住他!” 皇帝看起来快要烦死了。

     “陛下息怒,如今最要紧的是袁孟安如何处置,是即刻关押还是?” “让大理寺去拿人,袁孟安和随行家眷奴仆,一并收押!” “温大帅就在山重关,陛下先下诏调他围住西博,以免生变。

    ” 皇帝点点头,道:“朕明白。

    ” 卯时刚至,袁孟安就被金吾卫请离了他的住处,连同侯府的一众奴仆。

     青鹤自然在列,被拉走时,她神色惊恐又落寞,似乎是人生刚开始好转,又要被人践踏。

     王侯将相一朝败落,命途转瞬即变。

     西博终究没有翻出什么花,温廷泽雷厉风行,很快就压了袁孟安的亲眷以及林纪血书中的权贵们回京。

     朝中争论了半月有余,终于得了个结果,袁孟安贬为庶人,家眷奴仆发卖,黄宗文及主要党羽秋后问斩,其余被胁迫的官员府兵等可从宽处置。

     皇帝本想赐死,但周誉提了句皇帝自己说的,要为未出生的皇子积德,不造杀戮,他思索良久,终改为幽禁宝泉寺。

     处决之后,周誉去大理寺狱见袁孟安最后一面。

     灵今依然跟着他,这次的囚徒换成了宣北侯。

     他坐在草堆上,全然不复半月前的光彩,见到周誉,他怔怔得看了许久,直到周誉进牢房,将酒菜放在桌子上。

     “兄长,是你想要西博吧?我可以给你的!你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袁孟安坐起想要扑过来,他手脚被锁,挣扎只能带动一阵铁链碰撞声。

     “我当年向父皇发誓扶持陛下,自请永留镐京不要封地,现在要西博做什么?” 周誉摆好酒杯,倒上酒。

    袁孟安坐在原地哭道。

     “我说了我不想造反!做皇帝有什么好的?那衣服是那个女人陷害我!!” 周誉看看他,道:“我早就说过,罪不杀人疑心杀人。

    衣服是谁做的?重要吗?” 袁孟安酒肉玩乐小半生,终于回过味来,他良久才道。

     “你是不是…是不是为了…那件事?” 那件事?灵今在心里念了句,但周誉不告诉她的事情,她从来不探究。

     周誉在碗里分好菜,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与你无关。

    ”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