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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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锯了嘴的葫芦。

    现在她渐渐也有点知道他了,一件事情,他要是不明确说“不”,那就代表他是答应了,即便并非出于本心——但这一点,和她就无关了,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她再次放下了心。

     肚子实在是饿,她早就看见桌上有盘自己爱吃的栗子糕,看起来仿佛还是新做好的,颜色酥黄,又松又软,十分诱人,话一说完,就撇下了聂载沉,急急地走了过去,端起盘子,拿了一块正要放嘴里,顿了一顿,抬眼迅速瞥了他一眼,用优雅的姿态背过身去,这才低头吃了起来。

    但才咬了两口,什么味道都还没吃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老爷”的叫声。

     她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刘广推开门,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白成山来了。

     他站在门口,望着一手捏着咬了一口的糕点,另手还来不及放下盘的女儿,知道她饿坏了,淡淡地道:“不是和我闹绝食吗?这才几顿,就受不了了?” 白锦绣懊悔没能让父亲看见自己刚才虚弱的样子,现在想装也来不及了。

    干脆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咽了下去,才放下盘子,指着一旁的聂载沉,理直气壮:“他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心疼我,刚才一定要我吃的!我都是为了他!” 白成山看了眼一声不吭的聂载沉,心里的气其实还是没有消尽,哼了一声,走进来坐了下去。

     白锦绣立刻回到“情郎”的身边。

     白成山看着女儿和这姓聂的小子并肩站立,两人确实是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想起女儿小时候天天要自己抱着坐膝上打算盘的往事,心里不禁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女大是真的不中留啊。

    原本他还想虎着脸,摆摆做丈人的威风,先再狠狠教训这臭小子一顿再说,现在却是有些不忍了,也不打算再多说别的,只道:“知道你们错在哪里吗?不告亲长,私定终身!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家长的?” 他一开口,无论是说话语气和言下之意,和昨夜都判若两人。

     不但聂载沉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白成山的异样,白锦绣也觉得自己父亲不对劲。

     但不对劲在哪里,她一时又说不清楚。

     她迟疑了下,决定保持缄默,看父亲接下来还要说什么,自己再随机应变。

     白成山把女儿和这小子的沉默当成了心虚,沉吟了片刻,决定进入正题。

     “载沉!”他叫了一声,声音变得温和了。

     聂载沉惊讶。

     因为白小姐,白成山分明对自己十分恨恶了,现在怎么突然又改口叫自己“载沉”,态度还这么和蔼? 他迟疑了下,终于抬起视线,望向白成山。

     “我记得上回你来家里吃饭,说你家中只有一位母亲了是吧?她身体如何?方便去把她接过来吗?” 聂载沉更加疑惑了。

     白成山突然要自己母亲过来,难道是要向她兴师问罪?但他的这种语气,又实在不像是报复。

     他迟疑了下,终于用审慎的语气应道:“家母在家,身体还算硬朗,多谢白老爷关心。

    但我不知白老爷所指,请白老爷明示。

    ” 白成山又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