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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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气死我吗?” “不是!” 白锦绣慌忙摇头:“爹,我真的不想嫁顾景鸿,我看你却对他很满意,我和你说,你又不听,眼看他们就要来求亲,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这样!我想着你知道了我和聂载沉的事,你一定会反对的,我同意和他分开,再用这个和你谈判,让你答应不把我嫁给顾景鸿……” 她心里也是委屈得很,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白成山气得声音都发抖了:“好啊,好!讨价还价的本事,学得倒还不错!连你爹你都敢这么算计了!” 他双手背后,气得又在屋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目光落到聂载沉的身上。

     “你们一起了的事,到底有没有?” “还不快给我说!”他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白锦绣肩膀抖了一下。

     “没有!爹你别生气……是我昨天临时突然想到的,我要是这么说了,和爹你谈判的时候,筹码就更重些……” “那张画呢?画是怎么回事?” “是之前有一天我出城写生,无意遇见他在溪边饮马,天气热,他脱了上衣下水,我觉得他身材适合画画,就照着画了下来。

    他那会儿都不知道我在边上的……后来我要他帮我的忙,他不肯,我还拿这个画威胁过他……” 白锦绣又羞又愧,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白成山大概是快要气晕了,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黑,人站在桌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对着聂载沉道:“你出去!” 聂载沉看向白成山。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把乌木嵌象牙竹纹镇尺上,脸上带着怒气,并没有看自己。

     他迟疑了下。

     “我叫你出去!” 白成山突然抬眼,厉声喝道。

     白锦绣正从指缝间偷看父亲的表情,虽然猜不到他要把自己单独留下的目的是什么,但见他这么生气,这会儿哪里还敢忤逆,赶紧放下手,转身推聂载沉:“你听话,快出去,我爹一定有话要和我说。

    ” 聂载沉再次望了一眼白成山,终于转身,退了出去。

     “爹!” 书房里只剩父女两人了,白锦绣虽然心虚得要命,还是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爹你消消气,我给你捶肩……” “手伸过来,给我摊在桌上!” 白成山抄起镇尺,对着女儿冷冷地道。

     白锦绣一呆:“爹?” “听不懂我的话?把手伸出来!” 白锦绣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父亲这是真的动怒了,要对自己动家法了。

     从小到大,她只看到过大哥犯错被爹用镇尺抽手心的场面,她只负责做冲出去救哥哥的妹妹的角色。

    无论她犯了什么错,怎么惹父亲生气,他都不会动自己一根汗毛。

     “爹……” 她看了眼那条长两尺,宽两寸的镇尺,脸色开始发白。

     “伸过来!”白成山猛地喝了一声。

     她瑟缩了一下,在父亲那两道威严目光的威逼之下,胆战心惊,勉勉强强,终于伸出一只手。

     “摊开!” “爹——女儿已经知道错了,你轻点——” 白锦绣哭丧着脸,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白成山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女儿,让她知道轻重。

     弄出这样的事来骗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拉上别人,对方不愿,她连这样的手段都做得出来,简直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把他一张老脸都给丢光了。

     白成山后悔自己从前对女儿太过宠溺了,养出她这样的性子。

    这回再不教训她一顿,连自己这里也是说不过去了。

     “爹——” 白成山沉着脸,不去看她那副可怜样,举起镇尺,朝她摊开的手心就打了下去。

     “啪”,重重一声。

     “啊——” 白锦绣发出一道尖叫之声。

     “聂载沉!救我!我爹他要打死我了!” 聂载沉站在外面,对着对面向自己投来恨铁不成钢的遗憾目光的刘广,默默无言之时,忽然听到书房里传出一道“啪”的疑似击打的声,接着就是白小姐惨烈的尖叫和惊慌的呼救,他立刻想起刚才白成山看着那条镇尺的一幕,迅速推门,抬眼就见白成山满面怒容,又高高地举起镇尺。

     那柄坚硬而厚实的冰冷物件,眼看就要再次落到白小姐的小手上,他的心微微一抽,什么都来不及想,立刻上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就将白小姐的手护在了自己的臂下。

     其实刚才那一下,白成山手里的镇尺还没落到女儿的手心里,她人先就蹦了起来,手也缩了回去,根本就没打到,不过击在桌面上罢了。

     本就生气,见女儿又把这个姓聂的臭小子给叫了进来,心里更是火大,镇尺再次重重地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这回中了。

     坚硬的实木,实打实地抽在了手背上,立刻在皮肉上留下了一道边缘分明的足有三指宽的肿胀红痕。

     白锦绣呆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因为护着自己而被盛怒之下的父亲误伤了的手背,忘了尖叫。

     白成山见伤了别人,手一顿,也停在了半空。

     聂载沉迅速抽回手,轻轻拉了下呆住的白小姐,把她人扯到自己的身后,对白成山道:“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