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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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经有了这个,干嘛还要做那些有的没的?” 少女睁圆了双眼,拦住那男人解她衣带的手,刚舒缓下去的慌张就像不熄火星,腾一下燎红了她整张面皮。

     今天这一整日呦,她这颗心忽上忽下的,仿佛时而被疾飞的鸟儿衔入穹空尽头,时而又被猛冲的鱼儿拖进深海渊底。

     自从早上她陪嫁的嬷嬷知道他们昨晚还未圆房后,郡主就被那老嬷嬷拽进房中,硬是跟着学了一天的闺房之术。

     到现在,她只要一合眼,脑中浮现的就全是那秘戏图上嬉笑的男女。

     本来,李明淮是紧张的,从知道今晚必须要和沉或圆房,一直到晚上沐浴完要就寝时这男人向她走来,她这颗心一直都怦怦直跳,没个消停。

     但…… 郡主扯过那块中心晕着一团鲜红血渍的白绢,又一次压低声音问他“明日将这带血的绢给嬷嬷看过,此事不就结了嘛?何必多此一举?” 白绢上的血,是沉或的血,是他割破了自己手臂滴上去的。

     对于沉或愿意用这种方式替她应对嬷嬷追寻,李明淮心中是万分感激的。

    同时,她提吊了一整日的心,也终于能落回实处了。

     然而,男人后面的话却让她刚放松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他不仅同她说“白绢上的血迹归血迹,该行的周公之礼也是不能少的”,一边竟还要上手来脱她的衣服。

     少女攥紧绢布,向后躲了躲,不想身后就是床榻,已退无可退。

    她小腿肚子磕上床檐,一时身形不稳,跌坐在床边。

     沉或噙着温和笑意逼近,高大身躯挡住窗台边点着的烛灯,黑影将李明淮严严实实笼罩住。

     “嘉颐,”他说,“夫妇本就该在这水乳交融中情意更笃……况且,就算我体谅你心中的不愿,但屋外监探的嬷嬷可不能体谅……” 少女向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紧闭的菱木格窗外,确是有影影绰绰黑影浮动。

     男人还居高临下地立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