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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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宝先听着,还在感叹,彼此云泥之别的差距,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反倒愣住,不由说,为啥呢。

    潘逸年说,不为啥,就是不想做了。

    玉宝嗫嚅说,不工作,就没有收入,要如何生活。

     潘逸年岔开话说,生煎味道如何。

    玉宝说,比大壶春还要好吃。

    潘逸年说,百叶包粉丝汤呢,玉宝说,也比大壶春的好吃。

    潘逸年说,那就多吃点。

    玉宝心底明白,不再提了。

     吃罢早饭,老板另包了两客生煎,一定要送给潘逸年,潘逸年让玉宝收下。

    玉宝婉拒不掉,只得接过。

    待走出早食店,玉宝还是回送了,一条凤尾结红手绳,亲手编的。

    潘逸年接过,笑笑收进了包里。

     自此分道扬镳,潘逸年去通信大楼监工,玉宝则往回走,路过人民广场,心烦如麻,坐着喂了半天鸽子。

     潘逸年站在高楼上,听着下属汇报,俯瞰人民广场,一群胖鸽子低旋徘徊,然后落在,无所事事的人脚边。

     第三十二章想法 潘逸年回到家,逸文与姆妈在吃夜饭,台子上三菜一汤。

     逸文说,阿哥回来了。

    潘逸年说,嗯。

    潘家妈说,夜饭没吃吧,吴妈拿一副碗筷来。

    潘逸年说,不用,我吃过了。

    潘家妈说,哦,和玉宝一道。

    逸文说,啥。

    潘逸年笑说,姆妈,不好编故事。

     潘家妈笑说,和玉宝相过面后,感觉如何,老大还满意吧。

    逸文笑。

    潘逸年不语。

     潘家妈说,讲话呀,肯或不肯,我好回个电话去。

    潘逸年说,我再想想。

    转身欲走,潘家妈说,慌啥,过来坐一歇。

    逸文笑。

     潘逸年无奈说,我能慌啥,身上侪是灰尘,我要汰浴去。

    等从卫生间出来,正在卧室擦头发,逸文叩两下门板,端着盘子,走进来说,我在安徽出差时,买的符离集烧鸡,热了热,阿哥尝尝味道。

     潘逸年说,拿两只杯子来。

    逸文出去又回来,潘逸年开酒,斟满两杯,逸文拉过椅子骑坐,两人吃酒吃烧鸡,东讲西讲,聊了会后,逸文说,和玉宝的事体,阿哥哪能打算。

     潘逸年吃口酒摇头。

    逸文说,不满意。

    玉宝蛮漂亮呀。

    潘逸年说,到我这个岁数,各式各样的人侪见过,女人样貌美丑,老实讲并不看重了。

    逸文说,那看中啥。

    潘逸年沉吟说,我比林玉宝大七岁。

    逸文微怔,笑说,年纪小,娇嗔发嗲,一身嫩骨,阿哥等着享受吧。

    潘逸年说,国家干部,忌油腔滑调。

    逸文笑说,跟阿哥讲话,我是阿弟,不是国家干部,荤素不忌。

     潘逸年也笑了,吃口酒说,林玉宝56年生,72年离沪援疆。

    逸文会意说,初中学历。

    确实,在知识、思想、眼界、格局、沟通方面,和阿哥有差距,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林玉宝的情况,是时代造成的硬伤,并非自己不想。

     潘逸年冷静说,和林玉宝交谈中,我们的认知南辕北辙,谈话鸡同鸭讲。

    我们身处的环境,无论是家庭、工作、生活及人际圈子,天差地别。

    我们对待金钱方面,也有不小的歧义。

    方方面面考量,无一相配之处。

     逸文说,我认为玉宝人品、性格还可以。

    潘逸年不语。

    逸文笑说,玉宝年纪轻,还有成长进步的空间。

    潘逸年说,我不敢赌。

    逸文说,啥意思。

    潘逸年说,逸文在财政局工作,对国家及城市,目前的经济发展形势,应该比我看的,更长远透彻。

    逸文笑而不语。

     潘逸年说,我在地产数年,从香港、深圳到上海,国家大力推进改革开放,各行业在蠢蠢欲动,尤以地产为首,我面前,是一个庞大的市场,我脚下,遍地铺满黄金。

    我敢预言,未来二十年,整个社会,将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逸文笑说,这和玉宝有啥关系。

     潘逸年说,时代带来伤痛,也带来机遇,活在当下,更需冒险家精神,我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穷困潦倒,我希望这个女人,无论顺境、逆境,能跟着我向前奔跑,而不是把我往后拽。

    林玉宝随机性太强,我不敢赌。

     逸文说,阿哥的意思,是怕玉宝,将来成为阿哥的拖累。

    潘逸年说,我但凡和个女人结婚,不会再做离婚打算。

    与其日后,因各方面格格不入,而争吵冷战、反目成仇,彼此精力消耗殆尽,倒不如此时,防患于未然。

     逸文说,我想起个人来,孔雪,和阿哥也般配。

    潘逸年摇头,擦净手,再从外套里,掏出香烟盒子,一条红绳带了出来。

    逸文说,这是啥,蛮好看。

    潘逸年说,林玉宝给的。

     吕强说,菜饭又叫咸酸饭,常用青菜加咸肉,或者青菜加香肠。

    我们可以变个花样来做。

    有爷叔说,变啥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