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润的独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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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邺城大学出来的时候,仰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是那样的圆润明亮,在那里照耀着下面。

     6月的邺城不冷,甚至有些暖。

    我松开了自己衣衫的扣子,脚步也比平日轻快,纵使没有亲口和宋寺澄说话,但能够看到她,还是让我感到莫大的心安。

    甬道不长,尽头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和她。

     她仍和过往一样,爱穿白色的衬衫。

    松松垮垮的衬衫下是黑色的打底,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她掩在明润的月色下,曲着腿靠在树旁,笑着,不知道对面的女人说了什么,忽然垫脚吻上了女人的嘴唇。

     我盯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安定的心一点点的破裂。

    不知为何,我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四个字:自作自受。

     能如何?该当如何?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伴侣,身边怎么可能还有我的位置。

    除了离开,我好想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后来,顺利的读研,读博,留在了荣城。

     不是没想过去找她,只是她身边好像从来不缺人,而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有什么资格呢?落荒而逃的小丑,没有信息素的废人,失去继承人资格的穷逼。

    时间越久,我那本就不丰厚的勇气就越发薄弱。

     我以为可能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在同她亲近了。

     可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不想她成为别人的人,我无法忍受她为别人生儿育女,纵使她并不喜欢孩子,可一想到她可能也要在别人的身下,我就嫉妒的发狂。

    甚至想要把那一个个染指了她的人,都抓出来。

     要让宋寺澄成为你我一个人的人。

     于是,年前我联系了贺怡茗。

    没错,我认识贺怡茗,原因无他,大学校友,几面之缘,哪怕我远离沉家,可沉这个姓氏对于有的人来说,还是充满诱惑的,她不知道我的身份甚至连我的长相都没记住,我却对她那点心思了如指掌。

    我知道她不喜欢宋寺澄同储杉妤亲近,纵使我不喜欢她这个人,但一定程度上,我们是相似的。

     人生在世,求同存异。

     贺怡茗斗不过宋寺澄,但加上我,宋寺澄只能认输。

     宋寺澄被贺怡茗以雷霆之势调来了荣城,来到了我所在地方。

     那晚在夜店,很早前我就看到了她。

    不,应该说我从知道宋寺澄到荣城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这间荣城的每一间夜店等待着她。

    就像是一个不知变通的农夫,坐在一个个树桩旁边,等待着我的“兔子”的到来。

     那天,是我等待的数不清多少天了。

     在她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发觉真的就是她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么兴奋。

     上天将宋寺澄再次送到了我的身边。

    不不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是,我让上天把宋寺澄送回了我的身边。

     这次,我不会让她再离开了。

     她不喜欢霸道强势的人,那我就装的谦和有礼一些;她不喜欢我步步紧逼,那我就放缓步调;她不喜欢我一事无成,那我就回邺城去夺那个位置。

     总之,现在,我不会放她走了。

     就算我没有了信息素,不能再标记她,大不了,我被她标记。

     宋寺澄是我的,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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