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诸般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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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脑震荡,虞越可以暂时免受侵犯。

     钟訚几乎日夜守着她,课也不去上,就捧着书坐在她床边,时时关照她是否需要翻身、喝水、小解。

     她想起卡丁车其实没有撞上自己,电光火石之间车头向外侧移去,刺耳的轮胎抓地声飘在校园内,虞越是自己受惊倒向台阶。

     要真被猛冲过来的车辆撞翻,她早就粉碎性骨折了。

    现在只是脑后有个硬币大小的伤口,手腕和脸上一些轻微擦伤而已。

     门被叩响,钟訚看她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戚况周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虞越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至少人算无虞。

     静养中的虞越还不知道,这两天她的事迹已经被编了好几个版本在学生间口口相传。

     一向唯唯诺诺的贫困生竟然敢当着老师的面撕卷子,犯事逃跑又被宗谔撞伤后公主抱进医务室,而为她放话“治不好就死”的人又是钟訚,孙冠急红了眼说抽光他的血只要能救她,路满更是为她立誓禁欲隔绝女色。

     本来暗喜自己没有被编排进流言的戚况周也不能幸免,遭遇了戏剧社成员的当头棒喝。

     “是不是你为那个臭丫头背叛了高阳社长?害得她不得不远离伤心地!”戚况周有口难辩,明明是你的社长为了别人不愿回来,他找谁诉苦去? 戚况周在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

    “听说课上……你怎么了?”他知道后面全是瞎编,只有开头才是原始版本。

     “学习压力有点大。

    ” 虞越低着头,纱布在额上缠了几圈,眼尾也贴着胶布。

    几缕碎发遮住了眼睛,眨动的长睫推拒着它们,无济于事。

     戚况周的手放在背包上,里面装着他带来的化学笔记。

     她没有看他一眼,他也垂下头去。

     算了,有钟訚。

     他的化学更好。

     “不要让依依知道。

    ” 戚况周在虞越看不到的视线中点点头,心下黯然。

     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我们了。

     相对无言的静默让戚况周有些难堪,他把背包挂到臂上站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

    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 她点头了吗?戚况周没看清,推回椅子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泪水像断线的珠串从眼眶滚落。

    虞越捂住嘴唇,不能抒泄的抽噎被堵回体内,扭曲的低泣震入五脏六腑,无比清晰的警告回放在眼前。

     “最好不要给你唯一的朋友带去困扰。

    想想戚况周,他连一个路满都动不了,高阳依又凭什么对付我呢?” 钟訚早已斩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走廊上,被拦住的宗谔看到戚况周出来,不满叫道:“那你怎么让他进去!” “他比较无害。

    ”钟訚与戚况周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