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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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掐着钟岱的手臂,既怕自己滑下去,又是无声的鼓励。

     钟岱在情人的鼓舞下,在唇间冲锋陷阵。

     略凌乱的长发垂下,随着呼吸飘起落下。

    褚青黛抵着钟岱,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

    发丝垂下,遮住褚青黛瞳孔,钟岱拨开,将头发别在褚青黛耳后,复又看清褚青黛的眼。

     钟岱早已过了一遍遍说爱的年纪,他擅长将情绪隐在眼底,褚青黛看这双眼,便能看到沉默喧嚣的千言万语。

     “比那晚怎么样。

    ”褚青黛依旧在说爱的年纪,她既要钟岱看到,也要钟岱听到。

     太多晚,在她家自亵的那晚,在医院依偎的那晚,钟岱想。

     “我一个人跑去医院的那晚。

    ”褚青黛继续说。

     “本来想第二天和你谈下,你却当没这回事一样。

    ” “没心没肺。

    ”钟岱见褚青黛记得这事,略带忿忿说道,如果不是自己,而且其他人,她也会在那间输液室,和别人亲吻吗。

     “我当时真以为在梦里。

    ”褚青黛连忙打保票。

     “那我当然不好意思说,在梦里,吻着不该亲近的人吧。

    ” “那现在怎么确定不是在梦里。

    ”钟岱继续问。

     “因为那晚的触感,和现在太像了,我可梦不到那么具象的你。

    ” 褚青黛谈的只有他。

     “你还没回答我。

    ” “嗯?”钟岱反问。

     “比那晚怎么样。

    ”褚青黛又说了遍。

     每一晚都好,钟岱低头想再覆上褚青黛的唇,褚青黛却侧过头,兴致勃勃地从伞沿下探出一角目光。

     “雨停了!”褚青黛兴奋地和钟岱说,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钟岱无可奈何笑了,褚青黛像一株攒劲钻出土的蓬勃植物,乘着春雨抽枝生叶,乘着春雨肆意嬉笑。

     她带着浓厚的生命力,落土在他的山脉,空谷迎春。

     钟岱收了伞,褚青黛扶着钟岱的手臂从石头上下来,两人挽着手臂,穿过坠着琉璃水珠的一簇簇浓绿,褚青黛伸手碰破这一滴饱满的水珠,叫声凉,又去戳开另一滴。

     钟岱另一只手握着长柄雨伞的中央,看褚青黛探着身,溶开一滴滴水时脸上的心满意足。

     “这么好玩吗。

    ”钟岱问。

     “因为是我在玩,你才觉得有意思。

    ”褚青黛敬回一句。

     “这话在理。

    ”钟岱自洽,再没意义的举动,由褚青黛演绎出来,就变得有意思了。

     褚青黛牵引着钟岱的手,撞开一脉绿叶脉尖噙留的剔透晶莹。

     水渍留在钟岱指尖。

     褚青黛没松开钟岱的手,而是拉起裙边,将钟岱的手引到自己裙下。

     手沾着夜雨冰凉,有意无意触碰着褚青黛温热的肉体,钟岱喉结凝固,只由褚青黛操控。

     褚青黛勾出裹着身体的长丝带一角,交给钟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