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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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脑子长在屁股上,说出来的能是话吗。

    ”关潜对于恶意也不存在什么善意,他也最讨厌随便拿人开黄腔。

    虽不敢直接开怼,但偷偷骂两句还是敢的,“天天造谣,自己咋不去当窑哥。

    ” “脾气还挺爆。

    ”夏矜时捂着嘴,在关潜愤愤的目光下不自觉翘了翘嘴角。

     “别理他们,我们走。

    ”关潜反客为主,拉着夏矜时大步进了教室。

     周五第一节是世族历史学的实践课,教室也从礼堂换成了多功能小教室,十人一组,一组一间教室,阳明对这门课一直是这样的安排。

     但关潜显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那么昂首阔步地走入人数不多的教室里。

     八个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门口。

     关潜被“正义感”冲昏的头脑终于在此刻冷静下来,他下意识地要甩开和夏矜时握在一起的手,夏矜时眸色冷了冷,不仅扣得更紧了,还向前一步跟关潜紧贴,显得二人亲密过了头。

     关潜没有甩开,与同性亲密地牵着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比较少见而已,但他却跟犯了滔天大罪一般,心中莫名惴惴不安。

     关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心慌的第一时间,目光就自动去寻找池宴礼。

     池宴礼垂着眉眼,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但关潜注意到他的食指绕搭在拇指的第一指节上,淡红的指尖因为压迫而发白。

     关潜对这个动作的含义再熟悉不过了。

     这代表的池宴礼很不开心。

     第十七章 35 关潜一直觉得池宴礼应该定期检查肝功能。

     池宴礼实在太爱生气了。

     池宴礼离开后的那一年,关潜想了很多,关于他和池宴礼,关于两人相处的细节,关于他们完全不契合的性格,关于他向池宴礼道了多少次歉。

     少年关潜有着少年的意气,比所有时期都在意自己的自尊心。

    他其实很怨池宴礼,怨他的不留情面,怨他的高高在上,怨他无时无刻不在展现:关潜,你跟我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他与池宴礼之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