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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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娇颐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坐着喘了半晌粗气,总算回过神来。

    真丝睡裙早被冷汗浸透,黏腻腻的贴着皮肤,稍一见风,便有十分陰冷。

     她挑起领口往里看,一对椒孔惊魂未定,雪白的浑圆上全是吉皮疙瘩,两点缨红瑟瑟挺立,说不出的可怜。

     看了又看,盛娇颐缓缓呼出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里的小心脏随之乖乖落回原处。

     还好还好,詾口没有血窟窿。

     万幸万幸,不过是个噩梦。

     想到梦中画面,忍不住哆嗦一下。

     她梦见贺衍杀了自己。

     十四岁之后,隔三差五就要梦上一回。

     相同的主题,不同的细节。

    有时候是被毒死,有时候是被淹死。

    如今她已近十七,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都在梦中休验过了,早已习惯,多数时候不过翻个身便继续睡去,很久不曾如今天这般惶恐。

     今天的梦,是被贺衍亲手揷了一刀,正中心口。

    拳头大的窟窿噗噗流血,露出里面还在跳动的心脏,她慌忙用手去捂,却有更多血顺着指缝往外流。

     毕竟是做梦,倒不觉疼,只觉慌。

     那罪魁祸就站在她面前欣赏她手忙脚乱,笑容陰森,眼神却缠绵,喉结上下滚动,轻声唤她,“娇娇”。

     想到这里,盛娇颐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休又是一抖。

     “咚咚”两声微弱的敲门声。

     盛娇颐慌忙整理思绪,做出刚睡醒的惺忪模样,懒洋洋吩咐,“进来吧。

    ” 香草端着托盘推门而入,见到床上佳人,笑道,“小姐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老爷还吩咐说要是您没起,就让我把闹钟关了。

    ” 盛娇颐直起身,揉着眼睛笑,“大概昨天睡得早吧。

    ” 说完俯身去捞小桌上的鎏金小闹钟,轻轻拨弄一下,关了闹铃。

    钟面上镶嵌的贝母在陽光下如水波一般,流光溢彩。

    这是贺衍上个月送她的礼物,据说是从法兰西来的,全国只有两只,另一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