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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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死死的隐忍着,坚定的摇摇头:“别去。

    ” 春十三皱着眉,瞧着他:“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又何苦口是心非。

    ” 叶知秋想了很久,提笔道:“会毁了她的。

    ” 他话刚说完,春十三心里就觉得疼,抬眼,死命地将眼泪忍下,换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你放心,我们春家就是寻遍名医也要把你的病瞧好,再说了,现在赛扁鹊就在咱身边呢,咱别太灰心啊!” 说到最后,春十三带了点儿哄骗的语气。

     可叶知秋却是知道的,他根底儿坏了这么些年,哪可能说治好就治好? * 田甜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谁也没说。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揪扯着棉被边儿。

     这两日因叶知秋病了,她在楼里告了假,顾斯年看她闷闷不乐地回来,特意提了只烧鸡敲了门。

     顾斯年的趣味很恶劣,看着别人不舒服了,就想听他们之间的事舒服舒服。

     田甜哪儿不懂他的性格,将门开了,也懒得理他,趴着桌子上,扣着茶盏子玩。

     顾斯年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撕了块鸡腿递给田甜,田甜扭头没要,顾斯年自己吃了,嘴边尽是油。

     看着田甜闷闷不乐,顾斯年故意问道:“你不是去照顾你那病重的少爷了么?怎么跑回来了?难不成人家赶你走了?” 他话音刚落,田甜脸色都变了。

     顾斯年笑的更开怀:“我还猜对了?”说罢,眼眸一转:“小甜甜,他不稀罕咱们,咱们也别惦记他,改明儿咱再找新的。

    ”田甜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想辩解又忍了下去,顾斯年继续在她心口上撒盐:“哎,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前些日子还说什么‘宁为贫民妻,不为皇家妾。

    ’怎么才几天功夫心思就变了呀?” 田甜“蹬”的一下站起来,看着他,怒气磅礴。

     顾斯年准备好同她拌嘴的架势,可田甜径直往床榻里一扎,捂着脸直接哭了出来。

     她也知道啊。

     她分明是懂得这些道理的。

     纵使叶知秋过得再颓靡、纵使他是个结巴,可还是像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哪是她这样的人可以触及到的? 哪里是呢?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

     他早已过了弱冠,又无妻妾,此番回去不是因为终生大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以后同别人举案齐眉,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慈父,却绝对不再是她的少爷。

     她能再看到他的机会都渺茫,有时,她的心里竟生了不要脸的想法,哪怕是为婢只要能跟在他的身后也是极好的。

     可她终究舍不得自己的脸皮,更何况,若她恬不知耻的开口,他要是拒绝的话,他们连目前虚伪的平和都留不下了。

     顾斯年一向知道这丫头劲儿啊劲儿的。

    被叶知秋赶出去,二话不说,找家小菜馆唰起袖子就开始谋生,从街角摊贩的小厨娘再到“再回首”名声在外的厨娘,其中遭过再多苦也没瞧见她皱个眉头。

     就算是她爹来找她麻烦,她都倔的像只牛,一股劲儿誓死同他爹犟到底。

     可现在,她身上的劲儿垮了,露出小女孩儿脆弱的一面,哭的可怜巴巴的,像倒在雨水洼里的小野花。

     顾斯年也觉得心里闷闷的,怪不舒服,就像是处在了雨天。

     他将手里的油擦掉,从怀里随意扯了条手帕,走过去,轻轻压在她的身边:“哭什么?若喜欢就告诉他,就算没个结果也比你一个人戳在这想七想八的要好。

    ” 田甜哭的抽抽啼啼:“他要走了,回京了,再也不来了。

    ” 顾斯年皱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