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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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剜骨之刑,还上能著书,下能征战,至于古来圣贤有多少是一把年纪才成事的,你读书多,老朽就不卖弄啦。

    ” 说的程承不好意思道:“人家那是上古圣贤……” “对呀,你拄杖都不必,年岁又不大,还有兄弟得力,岂不比他们更强?咱们不敢比圣贤的成就,比比他们的劲头总成吧。

    ” 程承终于笑了出来。

    葛太公轻抚他背,叹道:“老夫知道你的心意。

    待到你将来学有所成之时,回到咱们乡里,开上一间书舍,给学子们讲课说经。

    不计贫富,哪怕还在放牛割草的,只要肯读书你就教,咱们就不枉此生了。

    ” 这话说到程承心坎里去了,含泪而笑,大声道:“承太公之言,子容必不负所望!”声音斩钉截铁,响亮坚定。

     听见这一直唯唯诺诺的二弟终于有了气魄和志气,程始既欣慰又酸溜溜的。

     一旁的程止赶紧来咬耳朵:“长兄,你劝了次兄这么多天还没葛老丈这几句话管用呢,你看次兄的脸色……” “一边去!”程始没好气道,“叫你劝解他,你只会说些之乎者也的废话,读了那么多书,一点用也没有!” 程止笑嘻嘻道:“长兄都办不到,我哪成呀。

    ” 少商站在后面,玩味的看这情形非常典型的成长心理分析案例。

     艺术家程太公只顾独自美丽,疏于教养,而程母又没有那种可以母代父职的大智慧,于是三兄弟就按着各自的秉性朝不同方向放飞了。

     程始天生具有领袖气质,又早熟强势,精明能干,早早担起家庭重责,更带领一帮小兄弟立下些局面,哪怕没有天下大乱,他跑马帮,走漕运,开作坊……估计将来发展也差不了。

    不过遇上改朝换代,就直接实现了阶层飞跃。

    程止长兄相差十岁上下,理所当然的长兄如父了,不过他们更像那种哥们式的父子关系,恭敬不足亲昵有余。

     程承最惨,虽然也很敬服长兄,但性格上一个豪迈外向,一个含蓄内向,没法情投意合。

    又只差了两岁,感情上做不到长兄如父,反倒自小有隐隐竞争的关系,并很早就全面溃败,还不断被邻人家人比来比去,于是日益自卑。

    葛太公才是他心目中高大上的父亲形象,可惜葛氏太拉后腿,不然他全面倒向葛家后性格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葛家一行的马车已渐渐行远了,咏颂少宫三兄弟奉父命骑马送人至前方关口,好叫葛家容易些通关。

     程始松了口气,赶紧领着家人爬上自家车驾,呵斥众随从扬鞭回府。

    程母叫胡媪将车内的炉火拨旺些,手上牢牢抓着程止拽进马车,喃喃着‘冻死我儿了吧,快到阿母这儿来暖和暖和’,却没有理睬瘦弱的程承已经冻的身子发颤了。

     程始看不过眼,粗了嗓子道:“阿母你再拨火,小心马车烧起来,到时候我可不来救火!”然后把马鞭丢给一旁的程顺,弃马不骑,一面拉着程承上了另一辆车驾,一面从腰侧摸出只小巧的兽皮酒囊,叫程承喝两口暖暖。

     四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