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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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面震惊,想出言问唐煜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他,却发现自已右边的手臂用不上力、无法支撑起身体。

     “嗯?怎么回事?”绑匪虫低下头,右侧手臂连同肩周的皮肉已经不知所踪,创口像被生生撕出来的一样,森白的肋骨包裹着血淋淋的内脏。

     “啊啊啊--” 第20章你们这群不要脸的雌虫! 唐煜冷眼旁观,身体和精神上疲惫到了极致,大脑已经不足以给出见到血腥场面后的本能反馈,甚至连绑匪虫的惨叫声都忽远忽近。

     光线昏暗,雄虫慢慢滑坐在地,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没受伤的手肘部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仰头靠着背后的货箱。

     急促地脚步声由远及近,仓库的正门被打开,一束强光打在脸上,视野里出现一只面色焦急的雌虫。

     军雌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军装白衣金带,无数军功奖章加身,他踏光而来,驱散所过之地的全部阴霾,将自已拢入怀。

     “雄主!” 安尔雅见到唐煜面有喜色,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心底传遍全身,再也压抑不了自已的感情,一言不发半跪在地上,和唐煜依偎在一块。

     昔日里他巧言善辩,此时此刻却宛如失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受伤了!?”不正常的体温烫醒了他,雄虫的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安尔雅的表情变得凝重,拉开唐煜的衣服检查伤势。

     唐煜竖立的瞳仁仍旧没有恢复原状,有气无力地凝视着安尔雅,嘴角牵强地勾了勾,不知是在笑还是觉得痛。

     雄虫的肱骨已经完全骨折,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大面积淤青,显而易见是经历了非虫的虐待。

     这样的伤势,纵使放在雌虫身上也要几天时间才能自愈,雄虫这么柔弱的生物,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尔雅的心揪扯得厉害,指尖颤抖着发通讯命令附近的医院安排医疗仓,三两下脱掉军装裹在唐煜的身上,声线哽咽道:“雄主,你罚我吧,是我来晚了。

    ” 如果此前的安尔雅每一次主动提出惩罚都是迫于无奈,这一次则是实实在在的愧疚。

     作为雌君,他没能保护好自已的雄主,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