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学长因为打野炮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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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已经站在了城门楼子上,看千家万户的灯火迫不及待地亮起来,连通天上的璀璨星河,心中倏地涌动起难言的激荡。

     他转头问缪子奇:“你说我哪儿来的胆量觉得自己能当个好警察?” 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毫无由头,但当他问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少年意气,挥斥方遒,若没有这般孤勇,永远经受不住磨砺。

     缪子奇站在微光里,背对残血夕阳,面向群星璀璨,只向他伸手,无言地告诉他:你从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啊。

    ”白易嘟囔。

     继而三步并两步窜到缪子奇身前,牵住骨节分明的手,再扑进熟悉的怀抱。

     “我知道啊。

    ”他重复,“学长,我一直知道。

    ” 无论是刚表白心意时的懵懂,还是恢复期的胡搅蛮缠,他无外乎是仗着缪子奇不会离开自己,从而肆意挥霍着这份温柔涌动的爱。

     缪子奇像是潺潺流水,又似奔腾江河,含蓄时滴水不漏,偶尔一丝的情感外露却能将白易冲刷得神魂颠倒。

     他想这大抵是毫无底线的爱,缘起墙根下匆匆一瞥,从此踏入孽障,永生受学长的牵制,为他欢喜为他忧愁,为他不断改变自己,又为他不断地涅槃重生。

     相识不过三四载,白易已不是当初那个自负的少年,他锐气未脱,稍有城府,远不及缪子奇,却多了几分率真与坦诚。

     正如同白易能坦坦荡荡地诉说心中的欲望,缪子奇却只能用行动代替言语。

     说不上谁胜谁负,谁优谁劣,只是互补,绝配。

     熟悉的城市在他们身旁燃烧,明艳的火,妖艳的光,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的轰鸣,世界瞬息万变,时间飞速流转,最后星光落在他们肩头,白易猝然醒悟。

     “你更爱我。

    ”他退后一步,负气般扭开头。

     好几年了,他方才顿悟。

     缪子奇勾了勾方才揽着他腰的手,无所谓地笑:“白易,你不能要求我那么多。

    ” 要求我爱你,还不能胜过爱自己。

     他做不到。

     爱上白易的那天起,就失去了这么做的能力。

     白易觉得自己永远也没办法懂缪子奇了,他原以为在这段感情里,自己更卑微更纯粹,却没想到缪子奇是个爱上连命都搭进去的主。

     人家明明白白地把一颗心放在那,说你可以踩,可以扔,可以做任何的事,我永远不会介意。

     因为我爱你。

     可白易哪里舍得,他把自己的心丢出去,然后宝贝地拾起缪子奇的心,藏在里没人知道的角落里。

     白易自恋一点想,还好把缪子奇追到的人是他,要不然学长这样,绝对是一颗心如流水般送出去,得到的只是几声石子落地的空响,缪子奇还会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活着,孤独又寂寞地等着水面再泛起几朵敷衍的小水花。

     搁在白易这儿又是另一番景象——他为缪子奇惊涛骇浪。

     哗啦啦,淅沥沥,连滚带爬地撞进了缪子奇的怀里。

     万幸是他,还好是他。

     爱一个人爱得很纯粹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遍体鳞伤,白易觉得自己跟个维修工似的,缪子奇伤到哪儿了,他就火速扑过去亲亲抱抱,把人哄好了,再乖乖地守在alpha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我的alpha,你们谁也不许伤害他。

     天光彻底熄灭的时候,白易和缪子奇携手往城墙下走。

    他走了两步故技重施,蹭到缪子奇身边,用小拇指勾alpha的手指,再用手背磨蹭微凉的指尖。

     缪子奇说:“不行。

    ” 白易恍若未闻,与学长贴得更近,在楼梯的拐弯处直接屈膝挡住了alpha的去路。

     “不行。

    ”缪子奇的语气已然松动。

     白易扯开衣扣,将缪子奇抵在冰凉的墙面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没有监控,下面的门也关了,这里只有我们。

    ” 仿佛天地只有他们二人。

     缪子奇被蛊惑,不受控制地伸手,在飘忽不定的灯光里扒掉了白易的裤子,掌心贴在白色的内裤边缘来回摩挲。

     这是不对的,缪子奇想,他不该…… 两个警校的学员在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城门楼子里急急匆匆地打炮,呼吸急促,动作慌张,可刺激的确是家里所没有的。

     白易咬着缪子奇的脖子,汗水顺着额角跌落,恍然瞥见城门外悬在天边细细弯弯的银钩。

     他想起很多事情,比如缪子奇上课时落在鼻梁上的光,比如下课后并肩行走时纠缠不清的影子。

     后来他又把这些忘了,身体里燃起一捧炽热的火,他听见自己叫了缪子奇的名字。

     明明是主动送上门,最后还是得哭着求饶。

     明月高悬时分,他俩灰溜溜地从城门楼子外的护栏边逃走,身上氤氲着交织的气息。

     白易脚软且腰疼,跑了两步被缪子奇背起,城门上挂着的红色灯笼在alpha的后颈上镀了层暧昧的光晕,紧接着他在光里发现了更暧昧的咬痕。

     牙口不错,白易自我陶醉。

     “就不该心软答应你。

    ”缪子奇跑时反思,语气里有咬牙切齿的滋味。

     大概对严严谨谨的缪老师来说,城门楼子实在不是个适合抒发欲望的场所。

     可做了就是做了,白易仍旧回味着方才的触感,然后笑得特别开心。

     “缪老师,刚刚拉着我再来一次的人可是你。

    ” 缪子奇落脚的步伐登时重了,恨不能将地踩穿。

    白易却羡慕得吸气,alpha就是好啊,他腰都快断了,人家还能发脾气呢。

     缪子奇的脾气很好,脾气都对自己发,不气白易胡闹,只气自己定力不足,让他钻了空子。

     这种自虐般的谴责持续了很久,久到白易几次索吻不成,终于意识到城门楼子给学长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当一晚,再次被裹成寿司卷时,他感受到了危机。

     白易伸手,手熟练地探进缪子奇的裤子,摸到想摸的东西后,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 缪子奇:“……” “学长,你怎么了?”白易钻进缪子奇的被子,掀开alpha睡衣的衣摆,慢吞吞地往里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