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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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指了指邬玉手中的月白瓷瓶。

     三王子爽快的揭开了瓷瓶的软塞,朗然道:“自然。

    只是待药效起了后,王上可千万不要忘了邬玉。

    ” 在晏榕冰冷如刀的视线里。

     诸鹤笑眯眯的看着邬玉将药灌进了嘴里。

     很快,药效就显了出来。

     淡淡的薄红染上邬玉的皮肤,眼底的血丝浮了出来,他伸手一把拽去了自己上身的衣物,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一匹黑色的独狼纹在邬玉胸口,引天长嚎。

     过于迅猛的药效让邬玉干渴非常。

     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诸鹤,然后在诸鹤身前停下,勾了勾唇:“王上,可以喝您的水么?” 王上显然不是大历的叫法,只是诸鹤没有纠正他。

     反而,诸鹤将自己刚刚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 只递到一半,便被晏榕劈手打落在地。

     晏榕的神色阴晦,毫无诚意的道歉:“皇叔,孤手滑了。

    ” 说罢。

     晏榕亲自倒了一杯,塞进了邬玉手里。

     邬玉一饮而尽,扬手丢了杯子,便朝诸鹤俯身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邬玉身上带着种淡淡的草药味,像是因为许久浸泡沾染上的气息。

     就在即将唇畔交吻时。

     诸鹤弯唇一笑,像逗猫似的伸出手,将人推离了自己身边:“三王子带来的药果真不同凡响,本王甚喜。

    ” 时间的推移让药效变得愈发难耐。

     邬玉连眼角都红了起来:“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诸鹤起身,悠然道:“三王子,按大历的规矩,你该称本王为摄政王。

    ” 邬玉想追上去,但浑身却又热又燥。

     他刚才喝下的量,按道理说应该不会这般无法忍耐。

     为免当庭失控,邬玉生生顿住了动作:“摄政王……是反悔了?” 避帝王忌讳,摄政王的官袍以黑为底,江川湖海为景,上绣六条黄金游龙。

     此刻。

     诸鹤纤细修长的手指从黑色的袍袖里探出,轻佻的点了点邬玉的唇,狡黠道:“三王子殿下错了。

    你自己想想,本王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邬玉周身滚烫,贴上来的手指却像是毫无温度。

     一触即离。

     他下意识想重新占有,却被身后的晏榕在左右肩上各点两下,定在了原地。

     玩够了的诸鹤准备功成身退,才直起身,便被拉住了衣袖。

     这时候还能拉他衣袖的显然不会是已经双目赤红的邬玉。

     诸鹤漫不经心的偏过头:“太子殿下还有何指教?” 晏榕不小心对上诸鹤的视线,又很快移开:“北狄三王子……” “哦,交给你了,想办法帮他解决一下。

    ” 诸鹤拽回自己的袖子,随口道,“还有,来者是客,别趁三王子喝了药就欺负人,等等赶紧松开。

    你不让人家动,他在床上怎么发挥?” 晏榕:“……” 将空间留给潜力股和小太子后,诸鹤快乐的走了。

     德庄早已将北狄使团的其他客人交给宫人安顿,候在御书房门外等诸鹤出来:“王爷,现在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