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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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向上移动,停在了他殷红的唇上。

     那是一双薄而柔软的唇,看上去并没有攻击力。

     男人都是喜爱掠夺的生物,此时又是深夜。

     邬玉沉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缠绕不清的暧昧:“就算我在太子身上下了蛊虫,摄政王不也棋高一招。

    难不成,您要治玉的罪吗?” 诸鹤纤细的手指支着下颌,对睡觉的向往显然已经完胜了对邬玉的乐趣。

     他艰难的重新撑起眼皮,将手中的小瓷瓶倒扣在桌上。

     一只血红色的滚圆蛊虫便从瓶中爬了出来。

     那蛊虫个头足有一般虫类两三个大,触角颤动,连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怖。

     然而刚一从瓶中出来,它便像怕了诸鹤似的,整只虫僵在原地,竟连挪都没敢挪动一寸。

     诸鹤极手贱的从笔架上取了只硬狼毫,将胖虫翻了几个滚儿,然后毫不客气的戳了好几下肚子。

     邬玉:“……” 眼见着诸鹤又要换背面去戳。

     邬玉着实没忍住:“摄政王!” 诸鹤笔一丢,似笑非笑道:“三王子瞧着倒挺宝贝这东西。

    ” 邬玉还没来得及看桌案上已经被折腾的活像去了半条命的子蛊,体内的母蛊便剜心似的搅动起来。

     子母蛊距离越近,感应越强。

     几乎是顷刻间,血色便从邬玉脸上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看上去比昏在龙塌上的晏榕还要凄惨。

     他端不住那副多情做派,连笑一下都无比勉强,断断续续的道:“摄政王……你若是再这般玩下去,玉怕是……不能活着回北狄了。

    ” 不过分秒之间。

     邬玉竟连站都快站不住,扶着桌案向前倒去。

     诸鹤将人拽起来,一丝血痕已经顺着邬玉的耳际缓缓溢了出来。

     诸鹤:“……” 这人不会就这么被玩死了吧?!! 那鹤鹤岂不是搞死了一只原始绩优股!?以后没得玩了!? 人类这么脆弱吗?!! 诸鹤惊了,赶紧伸手猛拍邬玉的脸:“诶不是……醒醒,这蛊虫……” 邬玉整个人萎靠着桌案倒了下去。

     诸鹤:“……” 鹤鹤心好冷。

     鹤鹤看看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邬玉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灰白,连唇色也透出一种不健康的青,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几乎已经看不出来是不是还活着。

     方才只在耳侧渗出的血已经蔓延到口鼻,看上去完全一副马上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也许是受邬玉状态影响,桌案上那只不太敢动的血红色蛊虫明显更加焦躁起来,不停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