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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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想到他范伯南竟会栽在这个一向被他藐视的妻子手里!离婚?他这么便宜就和她离婚?他要查出那个男人来,他要弄得他们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瞪着珮青,他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而且,而且,一旦恋爱之后,这张平凡的小脸竟会焕发出那样的光辉来,几乎是可恶的美丽了!他拧折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离婚!你想跟我离婚对吧?离了婚你可以和那个男人双宿双飞,是不是?我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你现在趁早给我说出来,那是谁?!” 他扭转她的手臂,痛得她叫了起来,含着眼泪,她挣扎地说: “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真的,伯南,你饶了我吧!你又不爱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哎哟!你放了我吧!如果你是男子汉,你不要打我!” “我不爱你!我是不爱你!”伯南大吼,把她的手臂更加扭折过去。

    “但是,我也不许别人爱你,你想给我戴绿头巾,你就给我死!原来你浑身没有丝毫热气,是因为你另外有男人!”越想越气,他劈手给了她一耳光,“你今天不给我说出来,我就不放你,你说不说?说不说?” 珮青的手臂尖锐地痛楚起来,她从没料到伯南会用暴力来对付她,而且,又把她和梦轩的感情讲得那么秽亵,情感上的痛楚和肉体上的痛楚双方面袭击着她,她哭叫了起来,徒劳地和伯南挣扎: “你放开我!哎哟!你不能打我!哎哟!” 冷汗从她额上滚落,痛楚使她的脑子昏沉,她不是爷爷面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小菱角花,她也不是梦轩怀抱里那颗梦似的紫贝壳。

    如今,她是块俎上肉,任凭宰割。

    她啜泣着,羞于向伯南乞怜,也不屑于向他解释。

    老吴妈闻声而至,哆哆嗦嗦地跑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伯南的手臂,气喘吁吁地嚷着说: “啊呀,先生,你可不能这样呀!你不能打人呀,先生!先生!快放手呀!” 伯南用手臂格开了吴妈,破口大骂地说: “滚你的蛋!吴妈,今天你就给我收拾东西走路!太太偷人,八成是你这个老王八在帮她忙!你说是不?”一把抓住吴妈胸前的衣服,他吼着,“这是我的家,你懂不懂?你说,太太跟谁出去了?你不说,你就马上给我滚!”把吴妈狠狠向前一送,吴妈老迈龙钟,差点摔了一大跤,踉跄站定。

    珮青已经用哀声在喊: “吴妈!” 吴妈知道珮青的意思,她不要她说出那男人来,事实上,她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何许人呀! “没有男人么,我告诉你没有么,就小姐一个人!” “放屁!”伯南喊,又给了珮青一个耳光,盯着珮青说,“你不会讲出来,是吧?但是我会查出来的,查出来之后,我告你和他通奸!我要让他好看!” “我没有,”珮青哭着说,“我没有做任何坏事,伯南,你相信我吧!你饶了我吧!何苦呢?我同意离婚,你何必再折磨我呢?” “离婚?”伯南冷笑了,狠狠地扭转她的手臂,痛得她大叫,然后,他把她摔倒在地下,说,“我现在不和你离婚了,我们还要继续做夫妻呢!做一对最恩爱的夫妻,哼!”他满面阴狠之色,“我不会合得你的,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永远像个处女般娇羞脉脉,嗯?我不和你离婚,珮青,你放心!” 珮青倒在地下,心惊胆战,她不知道伯南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肚子里有些什么鬼主意。

    但是,她明白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吴妈!”伯南厉声喊,“过来!” 吴妈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

     “收拾你的东西,我给你算工钱,你马上滚!” “先生!”吴妈颤抖地喊。

     “伯南,”珮青抓住了伯南的衣服,跪在地下,哽咽地说,“求求你!伯南,留下吴妈吧!求求你!” “先生,”老吴妈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忍不住老泪纵横了。

    “我不要工钱,我什么都不要,你让我伺候我的小姐Ⅱ巴!我什么都不要!” “不行!”伯南毫不留情地说,“我叫你滚!” 珮青勉强地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地扶着墙,咽了一口口水,咬咬嘴唇说: “好吧,吴妈,这里是住不得了,我们一起走吧!” “你敢!”伯南把她拉了回来,“你是我的太太,你得留在我的家里!” “吴妈走,我也走,”她的嘴唇发颤,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

    “你留不住我,我也要去法院告你,告你虐待和伤害,我身上有伤痕为证!” “嘿嘿,”伯南冷笑,“那我会说出你的丑事,你和别人通奸!” “我没有,”珮青说,“你也没有证据,法院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辞!而我有你和舞女酒女来往的证据!好吧,我们走,吴妈!” “回来!”伯南拉住了珮青,脑子里风车一般地转着念头。

    是的,珮青说的倒是实情,他没有她任何的证据,而他却劣迹昭彰。

    嘴边浮起一个阴阴沉沉的微笑,他说:“好吧!吴妈,你就留下,以后你再和太太串通好了来蒙骗我,你就当心!”拉着珮青向卧室走去,他仍然带着那个不怀好意的微笑,说:“跟我来!” “你要干什么?”珮青防备地站在卧室里。

     “享受丈夫的权利!”伯南冷冷地说,解着她的衣纽。

     “伯南!”她喊,想跑,但是她跑不掉。

    望着伯南那阴沉的笑脸,她的心化为水,化为冰,化为碎片。

    她知道,以后她将要迎接和面对的,只是一长串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