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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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 其实本没有我什么事,直到我开始必须以自助的方式搞点黄色,来拯救我看似一片祥和实则一塌糊涂的心理状态。

     糟糕的是,由于错过最佳时机,就连搞黄色的难度系数也翻了一番 一周多前,我还能抓着床单从梦中醒来,全心投入世俗而浅薄的肉体快乐;现在,我彻底不会湿,看片都能从演员的姿势体态中读出禅意。

     这不是我第一次濒临复发。

     实际上,最近一次就在去年。

    当时为了那点救命的多巴胺,钟意频频献身帮我,如同舍身饲虎割肉喂鹰,消耗掉床头柜抽屉里的大半盒安全套,留下许多供我日后取用的回忆素材。

     我自知不该总是靠他,毕竟这对他也不公平。

    更何况他如今人在千里之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次我只能靠自己。

     再加上一点点想象力。

     比如说,停电的浴室,交错的呼吸,水花声,皮肤上滚烫而湿润的触感,箍紧后背的力道…… 还要再说明白一点吗? 因为正在我哥身体里的我男朋友从外表上怎么看都是我哥,所以我只好用正在我男朋友身体里的我哥代餐我男朋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充当工具人的陶决不需要知情,因此我毫无心理负担。

     当然,出于对他的保护,我会做得巧妙一些,让他猜不出我的意图,哪怕这会显得像是我在发神经。

     “快快快,一个动作而已,”我不给他时间深想,火上浇油催促道,“真是最后一次,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行不行就在此一举” 头顶被压了一下。

    我反射性地闭嘴缩脖子,罪魁祸首便按着我的脑袋借力,投下一片足以将我罩入其中的阴影。

     卫衣宽松的领口向一侧滑去,肩线因动作紧绷起来,削瘦的锁骨离我鼻尖不到五毫米。

     他没有收手,我不能后退。

     上方传来玻璃杯底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我让你放旁边的柜子,没让你放我身后这个。

    ” “所有杯子都在这边,就留一个在那边?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 “噫,强迫症。

    ” “所以呢,”陶决退开一些,放我早已不堪重负的脖子自由,“够了没?” “……够了。

    ” “那就赶紧让开,我要做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