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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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九今日着的是象牙白的宽衫,松垮在肩头,与他在外紧扣盘领的禁欲迥然不同。

    见辛弈还肿着眼睛,神情和睡醒时的懵态如出一辙。

    不禁探了身进来问,“饿了吗?” 辛弈肚子立刻应景的叫了几声,他面上一滞,目光只管飘开,转了一圈又回到柏九脸上。

     柏九没笑出声,但目光也差不多了,转身对曲老道:“收拾一下上饭。

    ” 辛弈洗漱收拾完后饭菜已经上了桌,他碗里的米饭堆成了小山尖。

    辛弈对粮食很珍惜,把碗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

    柏九也不出声催促,就坐在窗边榻上拿着一块还未经雕琢的璞玉想着什么。

    饭后有个大夫来,开了些平心静气和平复伤痕的药。

    不过有些疤痕时间太久,恐怕难以消掉。

     曲老送大夫出院,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柏九端详着玉不开口,辛弈也不知该说什么,在柏九的对面有些坐立难安。

     “下午无事,你若困了还可以睡。

    ”突然一声让辛弈吓了一跳。

    柏九正用指尖在玉上轻轻划动着,没有抬头。

     “啊。

    ”辛弈轻啊一声,喉咙有些干涩,他道:“多谢……大人。

    ”柏九没回答,辛弈缓了缓嗓子,道:“昨夜也多谢大人……我……” 我什么呢? 我不是哑巴?或者我是因为平王死的大快人心了所以不哑巴了? 柏九狭眸看过来,辛弈一阵紧张,手心都泛起了细微的湿意。

    他见皇帝都没这么紧张,不知是不是昨夜近在咫尺的后遗症,总之在那双眸子注视下他有些燥,到了嘴边的我一个转弯,变成了:“大人下午要睡吗?” 璞玉在指间转换着把玩,柏九靠在软靠上直直的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