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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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ldquo你知道么?策零的哥哥日朗也来了,听说,是来商议和亲的。

    他们原来是准噶尔的王子,真名叫做阿格策旺日朗和葛尔丹策零。

    当初告诉我们的,连名字都是假的!&rdquo &ldquo原先告诉我们的名字,也不算假,只是不全。

    &rdquo楚言笑着安慰有些气恼的冰玉。

    准噶尔部蒙古人,那个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民族?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太医过来给她诊脉,想到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学这一科,楚言费尽心思罗列出一些症状:头晕,目眩,心悸,欲呕,没有食欲,四肢无力,腰背酸疼。

     张太医满脸黑线,如果不是看她还梳着一条大辫子,早就一句&ldquo恭喜&rdquo奉上。

     直到她露了一句,看见马儿就心烦,张太医终于心领神会,向太后回报说她受惊过度,落下了头晕心悸的毛病,见到马儿勾起旧痛就容易发作,需要静养一阵子。

     可惜,他们都忘了一条,太后是蒙古人啊!对于蒙古人来说,骑马和吃饭睡觉走路一样都是最自然的事情,能落下什么毛病? 楚言优哉游哉地过了三天,躲在帐篷里好吃好睡。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心中有愧,对她更是十二分殷勤周到,时不时跑来陪她说话解闷。

     就在楚言开始担心剩下的日子里要长膘的时候,太后把她找去好言好语安慰了一番,又是鼓励又是激将。

    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得学会骑马,并参加那个赛马会。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被叫去训了一顿话,无非是:耐心点,盯紧了,别再出事儿! 烈日下,一小队人马缓缓往南而行。

     明尚额附带住坐骑,对默默走在他身边的八阿哥说:&ldquo回去吧。

    难为你了!&rdquo 八阿哥淡淡一笑,拨转马头,道了一句:&ldquo一路保重。

    &rdquo 后面一辆篷车的车帘被掀开,八福晋探头唤道:&ldquo胤禩。

    &rdquo 八阿哥策马走了过去,淡淡地问:&ldquo宝珠,有什么事么?&rdquo 八福晋咬了咬唇,声音有些急切:&ldquo胤禩,你明白的,是么?我不是真想害那个丫头!&rdquo 八阿哥有些冷淡地点点头:&ldquo明白。

    你并非蓄意害她。

    &rdquo 正如宝珠所说,楚言在学骑马这事儿上畏缩不前,而且极为任性不讲理,一反她平日作风,十三十四被她折腾得够呛,就连他也看不下去,私下里和十四弟商量过怎生想法子逼她一逼。

    宝珠拍马那一下情有可原,然而,这半年来,他们之间极为冷淡,她心里何尝不是迁怒于楚言,想要借机让她吃点苦头,故而下手极重,全然不计后果。

    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总要别人处处明白她迁就她,而她却从不在意别人怎样。

    若说她心有多坏,倒也未必,然而,伤起人来,从不手软,事后还一脸无辜!这两三年,他不得不忍耐小心,处处提防,着实也累了! 八福晋一愣,还想解释几句。

     他已经恢复平常的温和:&ldquo一路当心,自己多保重,有什么事儿让人捎个信儿给我。

    &rdquo 见她不再说话,点个头说道:&ldquo我走了。

    &rdquo一夹马肚,顺着来路而去。

     八福晋张口想要呼唤,最终咬住唇,闷闷不乐地坐回车中。

     明尚额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回到驻地,八阿哥远远看见楚言战战兢兢地骑在马上,身边簇拥着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冰玉,还有纳尔苏那几个人。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劝她别怕,这个叫她放松缰绳,那个叫她踩住脚蹬,一个叫她挺起腰,另一个叫她伏下身子。

    楚言无所适从,只想下马,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边一个堵着不许她下来。

    眼见着,她的嘴角越抿越紧,随时可能大发脾气。

     八阿哥有些好笑,想了想,将顾虑放在一边,策马过去:&ldquo她前几日被吓着了,你们不可逼得太紧。

    &rdquo &ldquo八哥。

    &rdquo&ldquo八爷。

    &rdquo一片招呼声中,发现她同其他人一样唤了一声,眼里流露出几分求助,八阿哥放下心,下马走过去,拉过她的缰绳,笑着说:&ldquo我来牵马,你只管坐好,我们先走上几圈,等你愿意了,再让马儿跑起来,可好?&rdquo 楚言犹豫了一下,对上他温柔但坚持的目光,点了点头。

     &ldquo八哥&mdash&mdash&rdquo十三阿哥十分迟疑。

     &ldquo是八福晋吓着她,我理当赔情。

    &rdquo八阿哥淡淡地说,又对众人笑道:&ldquo有我在,你们不必担心,放开了跑马去吧。

    &rdquo 那些年轻人有哪个是呆得住的?一听这话,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互相招呼着就要开始比赛。

    十三阿哥有些不情愿,最终也还是被拉走了。

     楚言静静地坐在马上,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宁静甜蜜,又有些古怪滑稽的感觉。

    堂堂一个皇子阿哥,充任她的马夫!可是,他的步子迈得那么潇洒自得,仿佛是在后花园信步赏花。

    这个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回头冲她怡然一笑,伸手往天边一指:&ldquo你看那朵云,象什么?&rdquo 楚言只看了一眼:&ldquo象条狗。

    &rdquo &ldquo象狗?依我看,更象只羊。

    &rdquo &ldquo象狗!象只肥肥肥肥的狗!&rdquo &ldquo是。

    也象只肥肥肥肥的狗。

    &rdquo八阿哥一脸笑意,满眼宠爱。

     楚言极目眺望,发现草原上视野极为宽广,景色虽然有些单调,细细看去,每一朵云,每一个山坡都有自己独特的柔和线条,并非真的无趣。

     一连几天,每次到她练骑马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微笑着接过她的缰绳,牵着马,带她四处走动。

    有时会远远指点一些地方,讲些掌故历史。

    有时会指着身边几株植物,告诉她名字和用途。

    有时她兴致来了,指着天上几朵云现编一段故事,他会认真地听,目光柔和惊叹赞美。

    很多时候,他默默地在马下走着,她静静地在马上坐着,一份默契悄悄地流淌在中间。

     她,很喜欢这样的相处,连带地,开始盼望每天骑马的时间。

     遇到其他人,常常会投来诧异的目光。

    她渐渐有些不安,不愿让他再操持&ldquo贱役&rdquo,对他说,想要走得快一些远一些。

     他有些不解地挑眉,随即了然地笑,拉过自己的马骑上去,手中仍牢牢地握着她的缰绳。

     这天早晨,他们并马而行,来到一个山坡上。

     他指着远处一大片阴影:&ldquo知道那是什么?&rdquo &ldquo云的影子。

    &rdquo她欢快地说,又问:&ldquo那边闪闪发光的地方是什么?&rdquo &ldquo是片海子。

    &rdquo &ldquo海子?是湖!&rdquo她大为兴奋,天知道,她多需要一大片水:&ldquo我想去近前看看。

    &rdquo &ldquo怪远的,走过去要大半个时辰。

    &rdquo他看看日头,微笑提醒,知道她一见日升中天就要往帐篷里躲。

     &ldquo那就跑过去!&rdquo她理所当然地说,拉起缰绳,双腿一夹:&ldquo笨马,走啦,偷了这些天懒,该运动了!&rdquo 他惊讶地望着她自如地控马跑开,笑着摇摇头,打马跟上。

     他系好缰绳,留出足够的长度让两匹马饮水,回身默默含笑地看着她。

     她正双手抱膝,背光坐着,望着水面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水面强烈的反光正落在她脸上。

     存在就是合理。

    她一直觉得上天让她穿越,没有原因也有目的,是什么?莫非真的是为了遇见他?她以往的人生中没有这么个人,再过十年二十年,大概也不会有。

    她,敬重他,佩服他,爱慕他,怜惜他,同情他,信任他,依赖他,和他一起快乐轻松自在,不和他一起会想念,不用担心他会厌烦会不耐,不用顾忌他会生气会嘲弄。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她,爱上了他!第一次,她真正地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里不是适合恋爱的环境,太多的人和事,太多的纠纷和复杂,但是,爱情原本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们之间,还有一人,他的妻子。

    可是,如果他们相爱,自然不该会有她的介入,如果他原来就不爱她,他捧出的真心,她不要,也不可能属于另一个女人。

     他的一生很惨,她的未来难料。

    何不趁着现在,为他,也为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将来,岁月艰难,至少有一些美丽可供回忆。

     打定主意,她的脸上发出自信的光彩,绽出大大的笑容:&ldquo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八爷,但是,八爷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rdquo 眩惑于她比阳光更加灿烂的笑脸,他温柔地回答:&ldquo你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rdquo 她笑得更加甜美动人:&ldquo我喜欢八爷,很喜欢!&rdquo ============================================================================== surprise?噼噼叭叭!捡眼珠子嘞! 八党快上贡! 黑马王子不过才露个脸,你们就急着要把女主嫁掉?!九龙夺嫡还有几年呢。

     有事,不能码字,停两三天。

     笑红尘,我看看能不能编进去,对谁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