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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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几人被打得身子发疼,而宋裴欢却只是出了些汗,身上还无一处伤痕。

    32o335′94o2 这直接激怒了三人,加之天元之间的本息本就会挑起好战欲,这会儿,那三人早就忘了初衷,而是想把宋裴欢打死。

    为首的男子掏出一把镰刀,那两个跟班亦是拿出腰后别着的木棍。

    宋裴欢不曾想他们还带有武器,这下子,对自己更是不利,可沅溪还未找到… 宋裴欢并不知晓,沅溪早在三人出现前便盘在树上,她起初只是不想理宋裴欢,后来看那三人找宋裴欢的麻烦亦是懒得出手。

    她觉得宋裴欢是天元,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她帮忙,更何况那三人一看便是乌合之众,哪里需要自己出手呢? 沅溪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直在树上待着,眼见那三人掏出武器,原本处于上风的宋裴欢逐渐弱势。

    看到她左手被镰刀划破,右手又不小心被那男子用木棍重重一击。

    哪怕宋裴欢始终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沅溪也觉得这人定是疼极了。

    平日里那般娇生惯养的人儿,哪里受得了这种疼痛。

     沅溪蛇眸微眯,心里泛起强烈的不适感,她承认,不帮忙的原因除了认为宋裴欢自己能解决,也是想给这人一个教训。

    她觉得自己最近对宋裴欢的心态很奇怪,宋裴欢也越发放肆,总觉得这人有些不怕自己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奇怪,让沅溪心生不解。

    尤其是此刻,她明明是想教训一下宋裴欢,可看到她被打伤,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烧起来。

    那是自己的人,就算要欺负,也只能自己亲自动手,这三个低贱的人类,凭什么伤她的人? 黑鳞长蛇金色的眸子忽明忽暗,冷冷得看着将宋裴欢打伤的人,想也没想,立刻变大身形,一个巨尾扫过去,将这三人直接拍在地上。

    那三人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疼得昏迷过去。

    宋裴欢坐在地上,左手被镰刀划破,在手心处,伤口很深,里面的血肉全都翻卷出来,看上去极为骇人。

    而另只手被打过之后又被拧了一下,这会儿手腕似乎脱臼了,亦是疼得抬不起来。

     沅溪皱紧眉头,她看着满脸苍白,靠在树干上沉默不语宋裴欢,心里有些后悔和疼惜。

    她搞不清楚,想不明白这份情愫是从哪来的。

    她是蛇,是冷血动物,曾经就算是自己的血亲死在她面前,她心中都不曾有过任何波动,如今更不该在意宋裴欢这个人类的死活。

     可是…心中的怒火无法扼制,沅溪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那三个糙汉身上,她凝眸,便要将这三个人直接绞死,宋裴欢发现她的意图,立刻过来阻止。

    “他们已经昏迷了,不要对他们斩尽杀绝。

    ”宋裴欢强忍着双手的疼起了身,她额间布满汗水,却还是努力对沅溪笑了下,看着她这副被欺负却还帮忙说话的模样,沅溪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伤了你,我现在要为你报仇,你居然还为他们说话?宋裴欢,你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傻的?怎么会有你这般愚不可及的人。

    ”沅溪声音冷漠,还透着不理解和不屑。

    听到她这般说自己,还执意要把这三人杀了,宋裴欢急忙阻拦,就连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我为何要这么做?自然不是怜悯他们,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可你若杀了他们,或许就会有官府查到你,我关心的是你啊,你懂不懂。

    ”宋裴欢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沅溪说话,亦是她生平初次对人大吼。

     她知道的,她早就发现沅溪盘在树上,因着自己身上带着她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温元对天元的烙印,让她能够寻着气息找到沅溪。

    起初发现沅溪在那,宋裴欢多少放了心,只想解决了这三人就带她离开。

    但令宋裴欢没想到的是,看着自己被那三人刁难,遇险,沅溪却不为所动,直到那些人要下杀手之际,沅溪才肯出手。

     所以,只要自己不死,无论如何被欺负,乃至受伤,她都不在意吗?宋裴欢心里想着,生出了酸楚感,又自嘲得笑了下。

    一直以来,从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将沅溪视为重要的存在,可对方呢?自己或许只是她的栖身之地,为她提供藏身处的普通人,换做其他的任何人,沅溪都会如此,自己,没有特别。

     “发现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人类,来一个我便杀一个。

    ”沅溪还是无法理解宋裴欢的想法,她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怕什么?不过是杀这三人,她难不成还怕有谁能查到她们?听着沅溪的话,宋裴欢凄然笑了下。

    她不懂沅溪,正如沅溪不懂自己。

     平白无故没了三人,怎会有人不查?到时候若是搜到蛛丝马迹,便会打扰沅溪与自己平和的生活。

    宋裴欢希望沅溪能够安稳得与自己一同过日子,而不是每日提心吊胆,生怕有谁会找上来。

    沅溪那一句区区人类,更是直接戳到宋裴欢心窝里,刺得她全身发疼。

     是啊,区区人类,在沅溪眼中,所有人都是一般的,自己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个人类罢了。

    自己受伤,难过,她也不会在意,不是吗? “你…你若真的气他们伤我,为何一开始不来帮我呢?为何看着他们欺辱我却视若罔闻?如今你杀了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宋裴欢落寞得看着沅溪,后者这才发现,宋裴欢左手的血已经流了满地,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