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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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喊着:“疼疼疼……爷爷,爷爷老当益壮,手到擒来,我昨天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

    ”说这话时候,梁怀唇角是带着笑意的。

     梁爷爷也顺心大笑,让他多学着点。

     梁奶奶擦了擦手,然后拿手掌打了一下爷爷的肩,“快把我孙子放开,压矮了不长个了怎么办。

    ” 梁爷爷“哎唷”一声,“我还怕他长太高了,你看他那同学比他矮那么多。

    ” “咳……”陈熠安被嘴里的那口粥给活活呛到,也没有那么——多的程度吧,也就180和188的差距吧。

     梁怀瞥了他一眼。

     接着梁怀被爷爷拉去继续刚才未完的棋局。

     半晌,梁怀准备落白子的右手,被梁爷爷重重打了下,“你不可以下这里,你应该下在那里。

    ” 梁怀揉了揉手背,老实巴交地下在了爷爷要他下的地方,然后没过一会儿,这盘棋局就以梁爷爷获胜而结束。

     梁怀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爷爷,您也太厉害了吧。

    ” 梁爷爷得以地笑了起来。

     一眼看穿梁怀是故意放水的梁奶奶,笑着摇摇头。

     陈熠安瞧着觉得挺有趣的,默默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他其实没有怎么体会过这种隔辈的亲情,即便他有很多位奶奶。

    他的亲奶奶在他还没出生以前就去世了,他也就是在照片上看过亲奶奶的照片。

    他爷爷后来结过五次婚,离过四次婚,他的奶奶一位比一位年轻。

     所以他一共有六位奶奶,还有很多叔叔伯伯姑妈姨妈,家庭太大了,又很多利益牵扯,感情并不是很深。

     陈熠安也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梁怀喝醉了以后,显现出比平常更为正直的样子,估计都是因为从小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来的。

     梁爷爷为人正派,说话耿直,常常说着说着就蹦出两句为人处世的道理,梁怀每次都在身边虚心地听着。

     吃完早饭后,梁怀说要送陈熠安去医院,梁奶奶和梁爷爷也不好再留他们俩。

     梁奶奶握了握陈熠安的手,“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多想点开心的事。

    ” 陈熠安明白,梁奶奶是怕他心里一直记着那晚的事,但他已经想通了,那事或许一辈子忘不掉,但也不足为惧了。

     梁怀看着陈熠安换好了鞋子,刚要把他换下来的拖鞋放到鞋柜里,结果视线里进入了一双深蓝色的大码男士拖鞋,脸色倏地白了一些。

     他对陈熠安说:“你先出去等我,我还有两句话要和爷爷奶奶说。

    ” 陈熠安闻言转身出了家门,站在楼梯拐角,拿出了手机。

     微信“我把梁怀当球踢”的群里,彭于超何之观二人@了他好多次,问他怎么突然就请假了,还担忧地问大学城出事的网吧是不是就是他打工的那一家。

     他们怎么知道网吧出事了? 滑到最上面,发现大学城的官方公众号出了一则推文,说昨夜大学城某网吧遭遇露阴癖犯案,让大学城几校纷纷做好安全防范措施,提高同学的安全防范意识。

     推文从头到尾没提过受害者的姓名,这让陈熠安想起昨夜在警局,梁怀离开前特意委托警察,勿要泄露陈熠安的具体个人信息。

     陈熠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眼梁家的家门,上面倒着贴了一张红色的“福”字。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里面的人在争执什么。

     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大学城有很多网吧,但网咖就他们那一家,警方有意模糊了具体信息。

     陈熠安回复群里,“我一会儿就回来,当面说。

    ” “砰——”的一声,梁怀从家里出来,眉头紧锁着,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关门的声音有些大。

     但他似乎并不太想提的样子,陈熠安就没问。

     后来,陈熠安去医院拍了片子,显示没有太大的问题,最近注意休息就好了。

    开了点治疗眩晕的药后,梁怀就把他送回了学校。

     梁怀叮嘱道:“这几天吃清淡点,知道吗?” 陈熠安说知道啦。

     “好好休息,别到处跑,晚上早点睡,千万别熬夜。

    ” “我知道啦知道啦。

    ” 在校门口二人分开了。

     要进宿舍的时候,正巧陈熠安到了个快递,他就顺路去拿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某宝订单,发现是给蛋黄买的小零食,风干鸡胸肉之类的,于是就地找快递员借了把剪刀,把快递拆了,提着小零食就绕了下路,想给蛋黄送去最新鲜的小零食。

     沿路都没看到蛋黄的身影,估计是在窝里睡觉,于是他往艺术部所在的大楼那边走去。

     零食袋里还有一大袋猫薄荷,陈熠安盘算着,留一半给小丑狗,猫薄荷能提升猫的欣快感,但相反对狗的有镇静作用,小丑狗昨晚一定也吓坏了。

     就在这时—— “陈熠安?”斜前方忽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陈熠安循声看过去,发现校园公告栏旁站着两个身影,正是高个的那个叫的他,戴着黑框的眼镜,一脸的斯文样,嘴角上方有一颗痣。

     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这个正是那位学生会的会长,好像是姓李。

     而站在李会长旁边的,也是熟人,不过是陈熠安并不太想遇到的熟人,正是他的室友,周益。

     二人手里拿着海报,正配合着在往公告栏上贴。

     陈熠安在想,周益为什么会和李会长在一起。

    好像确实听彭于超提过一嘴,说周益没参加成桌游社,转头又去申请学生会,看这样子应该是进学生会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和李会长只有一面之缘,他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他忙微笑道:“师哥好。

    ”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熠安怔了怔,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是下意识地,把“学长”这个称呼,给了梁怀,对其他人,是一点也叫不出“学长”二字的。

     不过是一个称谓,他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开。

     要是往常,周益免不得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可自从上次陈宗元借力敲打了下周家后,周益学乖了很多,比如现在,他面色看起来不太好,但至少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当然,陈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