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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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愧疚,说了几句好话,才将二人送走。

     魏骁皱着眉头,浑身低气压,凑到周景辞跟前时还气冲冲的,他强忍住脾气,问道,“你跟他们搭什么腔?” 周景辞叹了口气,反问道,“我跟他们搭什么腔?那是你易购在保城的市场经理。

    你一点面子不给人家留,小心他要使绊子的。

    ” 魏骁火没发出来,还讨了个没趣,盯着周景辞看了许久,似是想将这个人的灵魂都拎出肉体,彻底看透一般。

    过了许久,方说,“景辞,你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充老好人。

    ” 周景辞一怔。

    魏骁话里有话,像是在说今晚,又像是在说上周例会上自己的不作为,更像是在映射这一两年以来无数次的决断、无数次的争执、无数次的沉默、无数次的欲言又止。

     他的心倏地凉了。

     魏骁向来是个桀骜的人,当初在J城的老巷子里,穷得“叮当响”时就这样,到后来,身无分文、一穷二白的只手闯荡北京城,依然是这样,如今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就更是如此了。

    而周景辞呢?他从小家教严苛,总希望让所有人满意,所以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温润如玉、良善平和的样子。

    后来进了易购,周景辞更是要平衡魏骁与天健基金之间的关系,斡旋于股东与员工之间,个中辛酸,自是不必言说。

    周景辞素来知道他们两个人性格不同,却不知道,现如今魏骁对他竟这般不满。

     说到底,还是离心了。

     魏骁突然笑了一声,也没说话,就下床洗漱去了。

     周景辞呆坐在床前,他知道魏骁性格倨傲,甚至有些乖张,今晚他对了因、对那市场经理的态度,却着实让周景辞失望透顶。

    更何况,这些年周景辞为易购付出的心血,做出的努力,他一直以为魏骁是懂得的、明白的,到如今,周景辞才看出,原来魏骁竟对自己有这么些不满。

    一时间,周景辞心中五味杂陈,百般滋味。

     魏骁站在花洒下,冰凉的水激在脸上。

    他素来最讨厌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什么姻缘八字,一概是胡扯。

    当年他老子老娘就是和尚合过八字的好姻缘,最后还不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更何况,当初他与周景辞刚到北京城,两个人四处游玩儿,就是朝阳寺门口的和尚,拽住自己,非说自个儿是大凶的命格,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活不过三十六岁。

    且不说那时他与周景辞已经相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