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关灯
变成一道可以记载往事的印记。

    他自己对此并不在意,只要没有在面部上留下明显伤口,那么这些痕迹都无关紧要。

     林月盈看不下去,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秦既明身上的伤口就像她自己身体的痕迹。

    心善且具备怜悯心和同理心的妹妹,会在兄长伤口的痂脱落时,每日晨晚两次,往他那刚刚自然脱落、泛着浅浅血红色的疤上淡淡涂一层。

    小时候的林月盈心疼兄长那些疤痕,总会煞有介事地鼓起腮吹一吹,说,哥哥哥哥,呼呼不痛。

     现在往林月盈身上仔细涂药物的人变成了秦既明。

     她不会再天真烂漫地说呼呼不痛,也不会心疼地抱着秦既明去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伤口。

    他们都长大了,而这段从亲密无间到两性之间无形的屏障,在秦既明昨天的强行打破后迅速砌成新的高墙。

     距离再亲密,也难以逾越。

     林月盈半坐在浴缸中,抱着膝盖,沉默地面对着秦既明。

    她光洁的背有着珍珠般的光彩,秦既明蓦然想到,古代中国国力强盛之时,西方人对古中国人肤色的称呼,是“珍珠的颜色”。

     年少时读过的、却未能入耳的东西,在此刻忽然活脱脱地落在眼前。

     若不是她脖颈后几处指痕,这幅景色应当更美。

     秦既明拨开妹妹湿掉的头发,要她自己握着,好方便给她脖颈上的伤口擦药。

    语气仍旧是属于兄长的命令,就像昨天要她自己抱住月退分开时一样。

     林月盈不说话,她心里恼怒,但还是照做。

    不听哥哥话的后果,她已经体会到会有多么严苛。

     “我们月盈这么爱护自己身体,一定不想留疤,”秦既明手指沾了有一些金银花香气的药膏,细致均匀地擦在那些指痕上,还在哄着她,温柔极了,“听话。

    ” 林月盈不能不听话。

     她现在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吗?兄长会因为她而迁怒无辜的贫穷同学。

    林月盈对做也没有那么在意,不会因为被进入而觉得自己“不洁”。

    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区分洁净和肮脏,她永远都是干净、美丽的,能和她有一场是对方的荣幸。

     她只是还在和兄长吵架,只是身体不自觉地倾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