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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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答他。

     缘份的断点与年纪无关,有时岁月还长,离别却快。

     因为这通电话,他不得不从衣柜里翻出专为参加学术会议而准备的正装三件套。

     不是没考虑过放在防尘罩里拎去酒吧,但从公寓所在的位置到曼哈顿下城,他需要乘地铁加骑车,随时可能会被街边和地铁里醉醺醺的流浪汉零元购。

     人生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干脆把西服穿到了身上,外面加套一件冲锋衣,就这么去了酒吧。

     更衣室内,乐队成员和经纪人一边对他进行了无情的调侃,一边猜测这套看不出品牌的西服要多少刀。

     鉴于自己已经凭借过人的意志力和懒惰精神装了一年的哑巴,向斐然对一切置若罔闻,只是勾了勾唇,在架子鼓上敲出一串十分轻率而干脆的低音,那模样松弛从容又十分欠揍,意思是闭嘴。

     驻演了半场,拿到当日出场费后,他与前来交接的黑人鼓手互相致意,重新换上西服,将北面冲锋衣拉到顶,骑上那辆银色公路自行车,去往地铁站。

     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高大的身影与夜色像要融为一体。

     他是如此意兴阑珊得近乎淡漠,并不知道,他的下半场开始了。

     第19章 “你微笑着不发一语,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了好久好久。

    ” / 伍家的藏书架层层叠叠,如迷宫交错在向斐然的视线中。

     是不是有这么巧,在纽约有第二个英文名叫babe的中国人,就出现在这间阁楼。

     又或者,是不是有这么巧,在纽约的她,是那么恰好地出现在了这件阁楼。

     他甚至难以分清这两个巧合之中,哪一个的可能性更微渺。

     伍柏延看出了商明宝的抗拒,将脸从她耳边退开些许,抬起手来刮了下她的鼻尖:“这么紧张干什么?” 商明宝皱着鼻尖怒瞪他:“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 伍柏延装听不懂:“什么叫乱来?” 他从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