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回 愣徐庆拜求展熊飞 病蒋平指引陈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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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而来。

    早见公孙策在前,卢方等随在后面,彼此相见。

    虽未与卢方道恼,见他眼圈儿红红的,面庞儿比先前瘦了好些。

     大家未免欷嘘一番。

    独有丁兆蕙拉着卢方的手,由不得泪如雨下。

    想起当初陷空岛与茉花村,不过隔着芦花荡,彼此义气相投,何等的亲密。

    想不到五弟却在襄阳丧命,而且又在少年英勇之时,竟自如此早夭,尤为可伤。

    二人哭泣多时,还亏了智化用言语劝慰。

    北侠亦拦住丁二爷道:“二弟,卢大哥全仗你我开导解劝。

    你如何反招大哥伤起心来呢?”说罢,大家来至卢方的屋内,就座献茶。

    北侠等三人又问候颜大人的起居。

    公孙策将颜大人得病的情由述了一番。

    三人方知大人也是为念五弟欠安,不胜浩叹。

     智化便问衙门近来事体如何。

    公孙策将已往之事一一叙说,渐渐说到拿住邓车。

    蒋平又接言道:“不想从此又生出事来。

    ” 丁二爷问道:“又有何事?”蒋平便说:“要盗五弟的骨殖。

     谁知俺三哥暗求展大哥帮助,昨晚已然起身。

    起身也罢了,临走时俺三哥又把邓车二目挖去。

    ”北侠听了皱眉道:“这是何意?”智化道:“三哥不能报仇,暂且拿邓车出气。

    邓车也就冤得很了。

    ”丁二爷道:“若论邓车的行为,害天伤理,失去二目也就不算冤。

    ”公孙策道:“只是展大哥与徐三弟此去,小弟好生放心不下。

    ”蒋平道:“如今欧阳兄、智大哥、丁二弟俱各来了,妥当得很。

    明日我等一同起身,衙中留下我二哥服侍大哥,照应内外。

    小弟仍是为盗五弟骨殖之事。

    欧阳兄三位另有一宗紧要之事。

    ”智化问道:“还有什么事?”蒋平道:“只因前次拿获邓车之时,公孙先生与展大哥探访明白,原来襄阳王所仗者飞叉太保钟雄,着能收伏此人,则襄阳不难破矣。

    如 今就将此事托付三位弟兄,不知肯应否?”智化、丁兆蕙同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四兄不必问我等应与不应,到了那里,看势做事就是了,何能预为定准。

    ”公孙先生在旁称赞道:“是极!是极!”说话间,酒席早巳排开。

    大家略为谦逊,即便入席。

    却是欧阳春的首座,其次智化、丁兆蕙,又其次公孙策、卢方,下首是韩彰、蒋平。

    七位爷把酒谈心,不必细表。

     到了次日,北侠等四人别了公孙策与卢、韩二人,四人在路行程,偏偏的蒋平肚泄起来,先前还可扎挣,到后来连连泄了几次,觉得精神倦怠,身体劳乏。

    北侠道:“四弟既有贵恙,莫若找个寓所暂为歇息,明日再作道理,有何不可呢?”蒋平道:“不要如此。

    你三位有要紧之事,如何因我一人耽搁。

    小弟想起来了,有个去处颇可为聚会之所。

    离洞庭湖不远,有个陈起望,庄上有郎舅二人,一人姓陆名彬,一人姓鲁名英,颇尚侠义。

    三位到了那里,只要提出小弟,他二人再无不扫榻相迎之理。

    咱们就在那里相会罢。

    ”说着拧眉攒目,又要肚泄起来。

    北侠等三人见此光景,只得依从。

    蒋平又叫伴当随去,沿途好生服侍,不可怠慢。

    伴当连连答应,跟随去了。

     蒋爷这里左一次右一次泄个不了。

    看看天色晚了,心内好生着急,只得勉强认镫,上了坐骑,往前进发。

    心急嫌马慢,又不敢极力的催它,恐自己气力不加,乘控不住,只得缓辔而行。

    此时天已昏黑,满天星斗,好容易来至一个村庄。

    见一家篱墙之上高高挑出一个白纸灯笼,及至到了门前,又见柴门之旁挂着个小小笊篱,知是村庄小店,满心欢喜,犹如到了家里一般。

    连忙下马,高声唤道:“里面有人么?”只听里面颤巍巍地声音答应。

    不知果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