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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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无力再奢望她的爱了…… 忽而,方才被用力闭上的门又被推开了,随着寒风灌入的还有那一丝一缕让人沉迷的熟悉馨香。

     景姮这次再进来,心中的恼怒平歇了一半,气鼓着冻红的桃腮走近大榻去,四目交汇各是复杂,在锁囚禁的变态危险边缘走了一圈还不自知的景姮,认命的掏出了丝绢来。

     “你若如此轻易死了,我恨谁去。

    ”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且不能让这人死了,替他擦拭着唇角耳际的血,景姮还颇是认真,这都得敬于庭中的那颗白梅树,被她摇散了花瓣,折断了树枝,对刘濯的怒气才消散。

     而刘濯忽而笑了。

     清华无双的凤眸里尽是深邃的浓浓笑意,这一笑若春风和煦,更像冰山初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神人终于又尝到了凡俗的七情六欲,再次堕入她的魔障中。

     “……你能不能别笑。

    ” 景姮生生被刘濯这好看的笑容,渗出了一身冷汗来,去端药碗的手都有些颤。

     现在她才发现比起刘烈,刘濯似乎疯的更彻底些。

     旁的再也入不了刘濯的眼,他缓缓坐了起来,墨色的长发散在白净的脖颈间,残留的几滴血渍在中衣上若红梅一般艳冶,如玉微凉的手握住了景姮。

     “手怎么了?”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长指轻轻摩挲着景姮莹白手背上的几丝红痕微皱起眉。

     景姮自然不会告诉他是方才气到摇树时弄伤了,抽出了手就给他喂药,凉透的药汁更甚苦涩难入口,他却任由着她喂来。

    蓦地他伸手向她,景姮一怔将要躲开。

     “别动。

    ” 安抚性的低语让景姮不解的抬头看着他,那手却是朝她发间去,在云珠玉梳篦旁捻下了两片洁白的花瓣,不曾丢弃,反而在她的注视下含入了自己的口中,喉头微动,带着另类的禁欲诱惑。

     轰 景姮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灼烫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