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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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像在看精美无缺的瓷器,亦或是困在掌中的宠物。

     总之,都让人很不舒服。

     她抬手正想打落,陈淮尧的大拇指倏地轻抚过她的唇,又擦过脸颊,擅自在清醒时迈过那条无形的线。

     暧昧横生。

     “岁岁,你似乎很喜欢在深夜、在我们单独相处时问我要干什么。

    ” 乔岁晚被他摸过的地方窜过一阵电流,又因为他这句话红透了半个耳朵。

     印象里在半年前的意外时她也问过这话,没得到口头答案,但陈淮尧用几个小时的肢体动作回答了她。

     前天晚上她也问了,陈淮尧在用身体回答前,含着她的耳垂既低又沙哑地说了两个字。

     让她现在想起来还麻意萦绕。

     乔岁晚在试图稳住浮躁的呼吸和想法,陈淮尧却突然弯了腰。

     一手搂腰一手穿过膝下轻而易举地把她打横抱起。

     乔岁晚一惊,既怕摔着又不想亲昵搂住他,只能用右手扶住他结实有力的上臂。

     被放在床上时,她整个人都慌了:“你,你。

    ” 陈淮尧当着她的面,拿出在医院时被她砸回来的药膏,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上她匀称又颇具肉感的大腿。

     “我问过医生,依照那晚的情况,你最好要敷药。

    ” 乔岁晚脑中闪过他帮忙敷药的画面,头皮麻了,整个耳朵都涨红,伸手去夺药。

     “不、不用,你放下,我自己来。

    ” 陈淮尧避开他的手,语调慵懒恣意:“长大了,不让碰了?” “以前是谁穿着裙子就往我腿上坐?来了月事来问我怎么办,让我帮你处理?” 乔岁晚浑身都要烧起来。

     她小时候不明白门第,每次来借住时,都喜欢黏着陈淮尧。

     一开始陈淮尧并不喜欢她,后来缠的时间久了,态度有所软化。

     对乔岁晚而言,这么多年真正对她好过的只有奶奶和陈淮尧。

     敲门声倏地又响了。

     “岁晚,睡了吗。

    ”云婉之在门外问。

     乔岁晚大惊失色,想起刚刚陈淮尧进来时没听到锁门的声音,连忙去推从容镇定的陈淮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