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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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很上道。

     任勤勤满意地走了。

     * 次日一早,任勤勤正在喝着海鲜粥,一边用手机和冯燕妮聊天,忽然被小杨客客气气地请到了斜对门。

     沈铎的酒已经醒了,正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裹着一张薄毯,像刚上岸的难民,坐在沙发里喝咖啡。

     “小杨说,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你不记得了?”任勤勤虽然这么问,但并不意外。

    人醉酒后醒来什么状况,她在亲爹身上见多了。

     “记得一点。

    ”沈铎揉了揉皱做一团的眉心,“没遇到什么人吧?没出什么事吧?” “你真不记得了?”任勤勤突然起了作弄之心,“哎呀,他二哥,你咋就忘了呢?这可不好办了!” 沈铎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任勤勤。

     任勤勤笑嘻嘻地开始比划起来:“我找到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正搂着你家女佣挑探戈。

    当当当,卡门舞曲伴奏。

    那大妈比惠姨还老,差点没被你闪着腰。

    ” 沈铎无动于衷,并不怎么信。

     任勤勤继续道:“我看这样不行,赶紧劝你跟我回去。

    你偏不。

    你一边在走廊上奔跑,一边大声朗诵着诗词。

    什么‘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什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沈铎脸色微微变了。

    看来他很清楚自己醉酒后有些什么癖好。

     “我在后面追,你在前面跑,跑到楼下跳上了车。

    你开着车满院子乱窜,并且一路高歌。

    先唱《怒放的生命》,再唱《龙的传人》,然后又唱《一剪梅》,雪花飘飘,寒风潇潇……” 沈铎嘴角已开始抽搐。

     “好不容易到了门外,我要走,你却拉着我,非要我用粤语和你对唱一曲《相思风雨中》。

    你还命令小杨哥必须跟着拍子打call,打得不好就扣他一个月的工资!” “……胡扯!”沈铎道。

     “唱完了,你又在门口抓了一把伞,跑到楼顶露台上,指着天空大喊:我是希瑞,赐予我力量吧——” 任勤勤摆出了女神召唤异能的标准姿势,帮助沈铎回忆。

     沈铎眉心皱出深深一条痕,两个鼻孔都喷着气。

     任勤勤笑嘻嘻道:“大概就这么多。

    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现在请你辨认出其中的真假。

    你将有十五秒的时间做出选择。

    倒计时开始——” 沈铎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然后将一个东西丢给了任勤勤,道:“拿着,你可以跪安了。

    ” 丢过来的是一个红包,却是沉甸甸、硬邦邦的。

     任勤勤把红包打开,一块金灿灿的条状物体装在一个塑封袋里,落在她掌心。

     这是……金条? “啊?”任勤勤难以置信,“这,这……这是真家伙?” “压岁钱。

    ”沈铎打了个呵欠,“收好了。

    包装里有证书,可以去兑换现金的。

    沈家的传统,过年给孩子一点金条压岁。

    把你那表情收拾一下,别一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样子!” 任勤勤捧着这根沉甸甸的金条,有些后悔刚才作弄沈铎了。

     “可怎么是你给我压岁钱呀?我们俩不是同辈吗?我算你妹妹吧?” “你算我哪门子的妹妹?”沈铎嗤之以鼻,“不要就还给我!” 任勤勤当然舍不得,握着金条啵地亲了一口。

     “金条都不要,我傻的吗?我这是受宠若惊呢。

    这辈子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一块金子,不准我惶恐一下吗?” “要惶恐回你自己屋里惶恐去。

    站这里不走,还想再和我对唱《相思风雨中》吗?” 任勤勤哈哈大笑,捧着金条乐颠颠地跑走了。

     跑到门口又折回来两步,认真地注视着沈铎:“那个,沈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多管闲事。

    不过昨天我看你大堂哥他们,是真的有点不想善罢甘休的样子。

    你还是得提防着点的好。

    ” “我知道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

    ”沈铎淡淡道。

     任勤勤回了屋,用手机搜了一下200克的金条值多少钱。

    看到那个数字,她这才彻底震惊了。

     这钱对于沈铎来说就是沧海一粟,指甲缝里弹下来的一点渣渣。

    但是对于任勤勤来说,可是一笔难得的巨款。

    她将来如果日子混不走,兑换了这根金条,都还能省吃节用过两年呢。

     沈铎这个人呀…… 任勤勤想了好一会儿,饶是以自己充沛的词汇量,都找不出一个能概括他的词,只得一笑。

     * 之后一连两日都过得风平浪静的。

     任勤勤陪着母亲和弟弟,由惠姨领着到处转了转。

     她们去橡胶园里看工人取橡胶,又去果园里摘果子。

     沈家真是顶级豪门,家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动物园,除了孔雀、梅花鹿和猴子等常见动物,居然还养了两头白色的大象,是他们的镇宅之宝! 白象十分金贵,仅供游客拍照,轻易不让人摸。

    任勤勤是贵客,才有幸跟着饲养员靠近,拿蜜瓜喂白象。

     “这是一对母子。

    ”惠姨说,“小象和小铎是同一年生的呢。

    ” 小白象十分温顺,用大鼻子轻蹭任勤勤的肩膀。

     沈宅后山的海湾沙滩细软,海水剔透。

    任勤勤换了泳衣下海玩,捡了些海螺做纪念。

     晚霞将傍晚天空的薄云染得瑰丽奇幻,凉爽的风在海湾里涌动。

    任勤勤的脸颊和胳膊都晒出一层蜜色,肌肤光得水都挂不住。

     沈家还养了马。

    任勤勤这两天时常看到年轻人在小道上策马奔驰,意气风发,十分羡慕。

    惠姨便鼓励任勤勤也试试。

     任勤勤不会骑,只得由教练牵着马,慢悠悠地走了几圈过瘾,臀也颠得有些疼。

     “看别人骑着好潇洒,自己坐上去了则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什么都不能看表象呀。

    ”任勤勤笑,“不过这马真漂亮呀,肌肤像缎子一样。

    ” 惠姨略有不屑,说:“这些马品种都一般,也养得不好。

    气候的原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