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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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但我猜到了一点东西,所以我去找他确认了某些事。

    ” 秦璟泽肩膀绷紧,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邬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亲手揭开谜底,缓缓打开钱夹,看到了那张泛黄陈旧的大头贴,心跳骤然落了一拍,大脑放空。

     钱夹被毫不客气甩在秦璟泽身上,他没躲也没捡,十分沉默。

     邬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毫无疑问秦璟泽=季泽=舔狗。

    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他以为自己会暴怒发火,会质问秦璟泽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临到终了,居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占据心头。

     这些年他甚至想过季泽在外面会不会遭遇不测,一个未成年少年走到哪都会被欺负,孤身一人,说难听点,死了都没人收尸。

     嗤。

    现在看来,这人过得好得不得了,有钱有势,还能有多余的心力骚扰他,像猫逗老鼠一样把他耍得团团转。

     还活得好好的,真不错。

     邬希吸了吸鼻子,努力酝酿情绪,佯装出一种愤怒模样,起身绕过秦璟泽往外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以后离我远点——操!” 脚踝被滚热的大掌抓住,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药劲儿没过,连脚都是敏.感点,碰不得。

     秦璟泽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把鞋袜给他穿好。

    邬希将脚踩在男人膝盖上,看着平日里冷淡禁欲的校草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竟有种离奇的诡异感。

     “你有病”,他咬牙骂了一句,撤回脚,眉头紧蹙,没有再吭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寝室,邬希喝了好几杯冰水,身体里那股不受控的热痒终于勉强压下去,翻箱倒柜将舔狗送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又给穆丛鸽打了电话,“晚上我去找你拿Blossom。

    ” “你知道送礼物那个人是谁了?”,穆丛鸽那边很吵,声音听不真切。

     邬希的回答也很含混,没说太多。

     Blossom他也不想留在手里了,全还了吧,全还给秦璟泽。

     赶在元旦结束之后的第一次英语课前,他将所有东西打包好,附带了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连那些没法归还的东西都用钱折算得清清楚楚。

     林枫帮邬希抬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是要给秦校草,而根据秦校草拿到箱子后那难看得要命的脸色,猜测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天邬希起夜去洗手间,都看到对面阳台秦璟泽站在那,像罚站似的笔挺,一动不动。

    起初他不自在,又担心这人天天这样会不会神经衰弱,见多了几次居然习惯了,狠狠心权当作看不见。

    舔狗那个手机号码果真也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讲期末考试注意事项讲得兴起,邬希在下面总忍不住走神,屁.股只坐半边板凳刻意离秦璟泽远一些,下课时想喝水,翻翻包却发现忘了带杯子。

     一个保温杯就朝他推过来。

     邬希动作顿住,暼向秦璟泽。

    秦璟泽跟他解释,“是新的,我没用过”,一边旋开杯盖倒了一杯,热气悬浮上升,散发着红枣枸杞茶的甜香。

     邬希嘴唇动了动,偏过头不理他。

    能感觉到秦璟泽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目光灼热不加掩饰。

     当年这人可从来不会这样盯他,视线总是躲闪的,人也不主动,都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活跃气氛。

    现在全反过来了。

     杯里的水一直放到冰凉,邬希也没碰,放学后去教学楼大厅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肥宅快乐水,有人先一步替他扫码付款,又俯身替他从里面将饮料拿出来塞到他手里,“碳酸饮料偶尔喝一次没什么,不要总——” “我不喝了!”,邬希恼羞成怒,又把饮料塞回给秦璟泽,书包一甩扬长而去。

     从教室里刚出来的丁霖珊就看到这一幕。

    听不清他们说话,只能看到邬希把饮料塞到秦璟泽手里,有些疑惑地顿住脚步。

     新生军训那会儿学校论坛上曾经有人八卦说邬希在追校草,她当时不信,觉得荒谬,现在想来,既然邬希跟陈佑鹤没有谈恋爱,那不会是真的在追秦璟泽吧。

     这俩人也是够暧昧的,邬希给校草喝自己杯里的水不说,这还主动买饮料送人。

     她又想到那条被她误送陈佑鹤的领带,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看破了什么迷题的答案。

     忙过几天兵荒马乱的期末考试,寒假放假前一天,穆秋波给邬希发了条微信。

     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穆秋波过生日那天,邬希去外面的甜品店给她亲手做了蛋糕,又送了生日礼物和祝福,穆秋波应该是忙得抽不开身,只回了一句谢谢希希。

     时隔这么久,她发微信希望邬希假期可以回家住几天,但凡是个外人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有多真诚。

    邬希却明白她的心意。

     邬江河这些年送给邬希的礼物里不乏各种房产,邬希高中时假期会在离学校最近的房子里暂住。

    大学开学之前他就把离A大最近的那套也收拾了出来,假期没打算回邬家。

     他不是很喜欢回去,实在是因为在那里被关得太久了,虽谈不上埋怨邬父邬母,却不可避免会有种回到笼子里的感觉。

     林枫比他早走一个上午,大清早就去赶飞机了,邬希简单收了收行李,等网约车司机给他打来电话,就拖着行李箱出门,在寝室楼下登记时手里一轻,扭头就看到陈佑鹤。

     “我帮你拎”,一段时间没见的陈佑鹤好像瘦了很多,头发剪短,气质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