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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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向发展的,为了能顺利进出铁门,我默默减了不少饭量和零食。

    苏荷就常说,我能扼杀掉向球靠拢的悲惨青春期,保持如今的白骨精身材其实要谢谢这扇铁门。

     当然了,我的胸前十年如一日没有波澜也是在当初发育时期拜铁门所赐。

    但,老祖宗不是常说,有得必有失,在这个问题上,我表示看得很开。

     上了大学后,我就再也没干过离家出走这档子事。

     歪脖子大树和铁门一时间没了用武之地,我私以为它们一定很孤单。

    如今,能与它们再次亲密接触,着实是件令人倍感怀念的事。

     但环顾了一下四周,无边的夜色下,树影斑驳的别墅背后,修剪整齐的杂草上挂着夜露,连只夜巡的虫都没有,此刻我的境地,实在不适合怀旧。

     我脱下外套,好不容易从铁门外钻进来,胸口已是一阵痛。

    初冬的夜,虽然不比隆冬的凛冽,但吹在身上依然湿冷。

    夜风呼呼地灌进衣领、袖口,那感觉,就像吞下整整一罐薄荷糖,让胸口的痛更加明显。

     万籁俱静中,我双臂环抱在歪脖子树下观望了会,握着拳头深吸了口气,抱着树干开始往上爬。

     爬树这一行为,我生疏了好几年,所以现在爬起来并不是那么利索,有几次脚底打滑还差点掉下去,所幸的是,歪脖子树并没有为难我这个老朋友,花费了些时间后,我便靠近了窗户,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在心中对自己宝刀未老的行为很是佩服,愉快地迈了过去。

    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我关好窗,整好窗帘,转身正待走向浴室,余光扫过床上时,猛然间就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重重撞在窗户上,发出不算小的声响。

    我及时捂住了嘴,没让尖叫声漏出来。

     我定格在原地,不敢动弹,屏住呼吸瞪着床上紧闭着眼的程靖夕,他似乎睡得很沉,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连个翻身都没有,这倒霉孩子,要是遇上入室盗窃的,他一定会被偷得只剩一条内裤,说不定还有劫色危险。

     但我现在没工夫担心他会不会被劫色这个问题,我眼下的处境,更值得忧虑些。

     什么叫作进退两难,我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若现在转身原路返回吧,又似乎对不起我半夜“千里迢迢”从城南赶过来的行为,也对不起方才我那被铁门压过的胸。

     这么一想,退路是没有了,只有硬着头皮按原计划实行。

     又心惊胆战地观察了会,见程靖夕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我沿着窗帘慢慢伏下身来,贴着地毯,一面匍匐前进,一面时刻注意着床上的动静,满腹疑虑。

     程靖夕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房子是他的,他出现在自己家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白天他曾表示过对房子的嫌弃,就算他是个善变的人,可变得如此之快我还是头一次见。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屋内那么多客房,还有老宋的大居室在先,他为什么要跑到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