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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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燃每天要吃三种药,两种药片,一种是胶囊。

     所以景燃这两天喝纯净水都要格外品一下,总感觉燕岁把胶囊拆开了,粉末倒进水里。

     “你每天变着法的给我下药。

    ”景燃评价他。

     燕岁点头,“是啊。

    ” 景燃重复,“是啊。

    ” “所以摘吗?”燕岁问。

     谈笑间,又一个个头还不到景燃大腿的小孩儿,和他同款的装扮,并且很惊喜地冲着他挥手,喊道:“耶咿!”仿佛找到了同类。

     景燃挤出微笑,回应,“……耶咿。

    ” 接着把圣诞帽扯下来,“来,我吃药。

    ” 伦敦大桥每天都有游客拍照留念,钻石吊坠在风里摇摆着,然后燕岁没有松手,把项链递给景燃。

    对他说:“你来丢,我录下来。

    ” 项链非常轻,轻到景燃几乎感受不到它被自己捏着。

    白金质地的链条细得像头发丝,吊坠上的钻石在乌云和泰晤士河之间像一颗星星。

     “开始咯。

    ”燕岁举起手机。

     这条曾属于一位女士的项链从景燃指间淌入泰晤士河,燕岁手机的取景框记录下来了这一幕。

     燕岁放下手机,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挪动地方。

     景燃面朝河面,燕岁看着景燃。

     其实和景燃相遇到现在,燕岁才真正相信了阿德勒心理学中的一条他承认成年人的自主性。

     阿德勒心理学的争议很大,燕岁对此没有过多研究,只了解过皮毛。

    但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他承认成年人的自主性。

     可能一个人的原生家庭、儿时经历,会影响着这个人非常非常远的人生,这也造就了一个人性格中的大部分。

    例如家暴,会让孩子恐惧婚姻,例如父母疏远,会让孩子生性凉薄,缺少安全感。

     但阿德勒坚信,土壤固然无法改变,但植物破土而出之后,会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

     现在燕岁,更加笃定了。

     “你死之后想要留在哪里?”燕岁问。

     景燃有些诧异,扭头看他,“我以为你会很避讳这个问题。

    ” 燕岁微微耸肩,眼睛瞄了眼项链掉下去的方向,“我总要面对,C’estlavie。

    ” “所以你选择好了。

    ”景燃跟他确认。

     其实自从在小镇上景燃告诉他自己的病症,那天的坦白,就是景燃把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