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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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当真是个直肠子,一根从头通到尾,好像爱恨冤仇全挂不住似的。

     南平心念一转,顺着往角落里找,发现西赛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台子下面。

    许是公主看得太过直接,她施施然的把头转了过来。

     两厢目光相接,西赛没有避让,单是浮起了一层松散的笑。

    乍一看有礼有节,实则有恃无恐。

     只当是先前二人那场短兵相见,已经彻底撕破了好皮囊,压根不怕凶险的骨相露出来了。

     千年的狐狸,道行藏着何用。

     南平把这点子怠慢看在心里。

     她放了杯子,侧耳对瓒多轻声道:“我倦了。

    ” 说话间,故意与男人贴得近些。

    西赛果然变了脸色,眼光恨不得能射出刀子来。

     瓒多瞥了眼尚且吵闹的场面,颔首命人送南平回去休息,自己留在了原地。

     …… 第十八天夜里,礼毕,宾客散。

     寝殿内红烛漫天,春房帐暖。

     瓒多带着浓厚酒意走进屋子时,南平还穿着礼服,端正跪坐在毡垫上。

    她看着面前高大的阴影渐至,指甲紧扣掌心,掐出一道红印子来。

     “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

    ”男人凑得近些,“是怕我么?” 南平摇头,辫子上的宝石叮当作响,身子却傀儡似的一动不动。

     瓒多笑笑,握住了她的掌心。

    触感细腻之余,少女的肌肤一片冰凉。

     男人略有些诧异道:“这么冷。

    ” “我畏寒。

    ”南平淡声回道。

    方才等得太久,没有汤婆子暖手,自然寒凉。

     瓒多笑笑,抬手附在自己厚重的毛葛袍带上:“我来帮你暖起来。

    ” 南平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借由着强大的力,她被仰面推倒在了毡垫上。

    绒绒的毛皮刺痒,扎人心扉。

     有手抚上了她的肩,迂回着向下探去。

     她内心在呼喊挣扎,落在面上时,却只是纤长的羽睫抖了抖,眼角处落了一点水意。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天际。

     “啊” 有人一路跌跌撞撞小跑,带着破碎的女声,突破层层守卫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