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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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面孔刻在了心里。

     两个人就这么你挨着我、我靠着你的坐在一起。

    窗外的星星和月亮都探进头来,瞅一眼离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最后到底是南平没能熬过措仑困倦罩住她,把她迷晕了过去。

     醒来时,自己好端端的躺在榻上,而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陛下走了么?”南平掀开被子,惶惶然跑到窗边去望。

     侍女支起帘子,恭声答道:“天没亮就走了,说是不让我们吵醒您。

    ” 南平的手握上又松开,心里空落落的。

     她惊觉有些念头在长久的陪伴里悄悄变了味,发酵成了让人烦忧的牵挂,又是酸、又是甜。

     所谓相思刀,寸寸断人肠。

     这滋味如今不光措仑尝过,南平也尝过了。

     她恍若不知味的熬过了一日,两日,三日。

    坐立难安,盼着葛月巴东会捎来少年的信件。

     然而还没听到措仑的消息,宫里却先出了事: 西赛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要出来了。

     第42章与虎谋皮(1) 南平赶到时,被西赛的模样惊住了。

     那女人瘦的跟皮包骨一般,只有肚子高高隆起,好像元气都叫孩子吸干了一样。

    整个人在榻上打滚,每次痛苦弹起时,都像是一条被剪了尾巴的鱼,周围三四个婆子才堪堪把她压住。

     没想到不过一段时间未见,西赛竟亏空成这样。

     “这是怎么了?”南平从未见过人生产,一时有些心慌,询问身旁人。

     西赛从汗淋淋的眼缝里瞥了一眼南平,本想说些什么,又赶上了阵痛,于是脱口而出的只有惨叫。

     “怕是不大好。

    ”有婆子屏住气回复,“孩子太大了。

    ”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冲进南平的耳朵,她再看去时,西赛竟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请医者了吗?”南平急道。

     “看过了,才走,说是也没有办法。

    ” 南平沉吟片刻,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隐隐雷声。

    很快轰鸣声越来越聒噪,金属交接声划破天际。

     西赛许是被那响声吓得清醒过来,她伸出瘦成鸡爪一般的手,握住了南平的腕子。

     少女一时怔住,不明白□□的,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动静。

     而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