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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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

     没刚见面那时候精神了。

     照理说,看着这样安静温顺的余远洲,他心里应该会舒坦些。

    可不知道怎股劲儿的,他更憋闷了。

     玻璃花似的男人。

    上又上不服,打又打不得。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对自己妥协,向自己归顺? 丁凯复用拇指摩挲余远洲的嘴唇。

     很软。

    有点干。

     他撬开余远洲的牙关,把手指摁进他嘴里,沿着下颚的牙齿一路往里,在他的臼齿上刮擦。

    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放到自己嘴里重重吮了一口。

     傍晚时分,余远洲醒了。

    看着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吊顶,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渴不?”床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余远洲从枕头上偏过头,就见一个披着浴袍的高影子。

    丁凯复从椅子里站起身,去给他接水。

     回来后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把余远洲架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反抗没用,还是实在太虚弱,余远洲什么也没说。

    乖巧地任由丁凯复胳膊穿过他的腋下,用极其亲密的姿势把他抱起来。

     丁凯复对于他的配合十分满意,拿了个枕头塞到他的后腰,端起水杯凑到他唇边。

     “我自己喝。

    ” “张嘴。

    ” 余远洲不再多说,把水喝了。

     丁凯复抹掉他嘴唇上的水珠:“跟我横没好处。

    你听话点,省着自己遭罪。

    ” 余远洲叹了口气,没反驳。

    丁凯复禁不起激,他说出的每一句气话,都会变成伤害回到自己身上。

     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心里压着事儿,睡也睡不好,工作还忙得连轴转。

    中午和丁凯复撕吧的那几下又受了伤,现在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暂时没精力惹这个疯子。

     丁凯复见他服软,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拿起床头柜上的听筒:“饭菜送上来。

    ” 放下听筒,他又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

    拉开卧房的门,对外间待命的洋辣子道:“去买束花。

    红玫瑰。

    ” 洋辣子寻思了一下。

    枭哥为人从不低调,恨不得在牙上镶钻。

    他要说买花这种没卵用的东西,那更得逼格拉满。

    于是恭敬地请示:“枭哥,包个999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