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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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没有回应,一双眼睛却笑弯了。

    宴禹比了个电话手势在耳边,示意电话联系,便静悄悄地退出了课室。

     他找到了等在校门口的小李,两人一同上车。

    在车上,小李说宴禹认识那个老师人很不错,刚刚宴禹忙活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过来送过咖啡,见宴禹实在忙,就让小李别和他说,自己送完咖啡就走了。

     宴禹听着话也没答,他转了转自己手上戒指,在戒指的字母面上轻轻抠弄着,没多久,在小李都转到别的话题时,他才说道:“确实不错,他一直都很不错。

    ” 后来宴禹顺着电话号码加了宣哲微信,不咸不淡聊了几句,然后就没了联系。

    到底是隔了十年时间,说要算得上熟络,也称不上。

     等周末有了时间,宴禹尝试着拨打那位房客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比较好,竟然一次就通了。

    在电话里房客声音沙哑,鼻音颇重,不时伴着几声咳嗽,这让刚大病初愈的宴禹不免有些同情。

    他尽量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来意,房客在那头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声。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房客最后还是决定面谈,宴禹欣然同意,并表示听他声音不太好,他知道有家酒楼早茶不错,明天接他去那里见面说。

     等到了第二日,宴禹按着点到,没多久就等来了房客。

    房客头发软软耷拉着,戴着口罩,看着不大精神。

    可隔着十米远,宴禹都把这个人给认出来了。

    他到底没瞎,更何况连病了气场都像个落魄狮子的人,除了闻延,也没谁了。

     闻延见了他的车,也不惊讶,显然昨晚认出宴禹声音,却没有点明自己身份。

    他淡定地坐上副驾座,拉下口罩,眼角微微发红:“你可得好好补偿我,我这病是你给传染的。

    ” 宴禹已经从震惊里缓和过来,总算明白昨晚在电话里头为什么谈得如此顺利,不过这样也好,熟人好办事。

    他打着方向盘,看后视镜倒车道:“那晚上是你先主动。

    ” 说不定还不是唾液感染,是被更私人的液体。

    一句话将车中氛围搅得隐秘而暧昧,可惜两个人都太老道,闻延甚至脸也不红道:“我没让你射我嘴里。

    ” 宴禹扔了包纸巾到他怀里,以防他有所需求,听他这话就答:“后来我不也咽了你射的东西,这账可算不清,最多我带你去医院,顺道陪你看病。

    ” 闻延摇头:“还是算了,我更想去吃早茶。

    ” 宴禹升上车窗,不让闻延脑袋受风。

    路过药店时,还买了瓶金银花露让闻延润嗓子。

    到了酒楼,宴禹探过半个身子,几乎压在闻延身上。

    而被他压住的人只游刃有余地搂住他的腰身,指腹在他露出的一截腰身上摩擦:“就算我身体不好,也能和你来一发,只是你这车窗太透,怕是要被人撞见。

    ” 宴禹好气又好笑地从副驾座后边的口袋翻找出了一顶帽子,扣在了闻延脑袋上。

    不经意地,就和闻延看他的视线对上。

    他之前就很喜欢这对眼睛,极近的看,几乎能陷在里面。

     本来无意,却不知怎么地,他的手指顺着帽檐滑下,捧到了闻延脸颊边,看着那泛着微青的下巴,他伸了舌头,在闻延下巴处留了串湿痕。

    他鼻息变沉,没有碰闻延的嘴唇,却在极近的地方流连,不时用牙关吮咬一下。

    舌头抵在了闻延下唇凹陷处,终于还是带着情欲地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