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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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消炎药栓在里头,夹着那东西,干他干得起劲。

    最后把宴禹弄得大汗淋漓,一身疲惫,而宴禹的眼睛还是干干的,一点都没眼泪。

    闻延趴在宴禹汗淋淋的身体上,性器仍厚颜无耻地挺在宴禹身体里头,没抽出来。

     他拨开宴禹的额发,摸着宴禹的眼睫,奇怪道:“怎么不哭呢?”宴禹有气无力,喊这人滚,他本来就没那么怕痛,更何况被闻延那话儿耸多了,本来就差不多由痛变爽了,有见人爽哭过的吗,又不是在演片儿。

     等情事一毕,又洗了个澡,好不容易上床安睡,就被闻延贴了个瓷实。

    那无处安放的驴玩意儿戳在他腿根,还往里埋了埋,顶在他会阴处。

    宴禹反手薅了把闻延的发,将睡未睡地问:“我们俩什么关系。

    ”就感觉闻延在脖子上吧嗒一声,嘬了好大一口:“情侣关系。

    ” 宴禹心满意足,他继续问:“还搬不?”闻延说:“搬啊。

    ”宴禹还没动怒,就听闻延说,等你收拾好你房子,按你想的那样装修完,我就过来陪你住,当然,你陪我住,也成。

    宴禹迷迷糊糊,他就听见闻延道,他知道宴禹小名,叫小羽毛,老太太说的。

    他也有小名,叫团团。

     这次他去老太太家,问老太太讨了一个东西。

    宴禹问是什么,闻延小声说,一截木头,从你那颗生日树上取下来的,我还在旁边落了个果树苗,来年开春,采给你吃。

     第51章 第二日,他又请了一日假,替闻延收拾东西。

    闻延的书很多,相册也很多,但基本都没有他自己,全是别人的照片。

    一个箱子又一个箱子的堆砌,宴禹忆起入睡前听到的话,便问在衣帽间收拾衣服的闻延:“你小时候为什么叫团团?” 闻延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有点小,话短气虚,还很急促。

    但宴禹听清了,很不信道:“能有多胖,有照片吗,我要看看。

    ”语气里满是打趣。

    闻延没理他,宴禹就说:“我都把我照片给你看了,你也得给我。

    ”边说边走,他去房间骚扰闻延,搂腰亲脸掐屁股,无所不用其极。

     被闹的不行了,闻延只好把自己的照片拿出来,婴儿时期到成年的,上面都有。

    果不其然,还是宝宝的时候,整个肉成一个团子,眼睛都被挤成一条小缝缝了。

    这个悲剧还没有停止,闻延十岁的照片,依然胖乎乎的,手臂肉得像气球,五官也挤在一块,看不出个所以然。

     宴禹捏着照片,不可置信道:“闻团团,你真的是逆袭啊。

    ”闻延无所谓地坐在地上喝啤酒,食指点点相册:“我妈长得漂亮吧。

    ”宴禹看过去,果真漂亮,是个非常实在的美人,还很有气质,穿着一身红裙,抱着闻延笑得甜甜的。

    闻延继续说:“我妈也是小时候胖,进入青春期立刻瘦下来,我和我弟都一样,所以她一直都不担心她儿子长残。

    ” 宴禹笑个不停,说闻延还好意思说他小时候是个小瘦黑猴,分明自己幼时也没多好的模样。

    他突然想起,闻延偷拍过他的照片,于是向人索要,拿来手机一看,才知闻延建了个新相册,里面都是他,甚至还有好几张是从家乡的相册里偷拍过来的。

     其中有张照片是他和他爸的,他爸搂着他,他手里举着奖杯。

    那是一个父子杯足球赛,他们赢了,里头的他高高举起那玻璃制的奖杯,笑得灿烂。

    宴禹有些怀念地看着那张照片,闻延抱着他,问那奖杯还在吗,他挺想看看的。

     宴禹脑袋突然有些疼,那种疼是忽然间插入脑海里,伴随着一阵强烈的耳鸣,嗡嗡作响。

    他忍不住扶住了脑袋,恍然间他好像看到奖杯上的足球,被损坏了,只剩一个球体带着血,奖杯的底盘落在不远处,那球体在他面前转着圈,玻璃碾着地面,伴着滴水声,有手抢在他前头,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闻延的声音好半天,才传到他耳朵里,宴禹回神过来,没有玻璃球,没有血,也没有男人的喘息声。

    他将闻延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身体还残余着战栗。

    宴禹唇角发抖,他猛地握住了闻延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想说,他好像记起来了,记起来陈世华杀害他爸的证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忘了呢。

     手上力道越发重,闻延面有忧色,没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只问他怎么了。

    宴禹嘴唇刚启,就有一大掌猛地握住了他的喉腔,将那汹涌而出的情绪,紧紧攥在手里头,连同那些想要倾述的话,一路拖入心防的最深处。

     宴禹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不能说,不可能讲,于是故作无事地玩笑道:“你昨晚太过火让我没休息好,刚刚有点低血糖,头晕而已。

    ” 闻延没有跟着笑,只打量他好一会,才道:“如果有事要和我说。

    ”宴禹点头又摇头,他说闻延不要大惊小怪,他这是体力透支过度,好好睡一觉就成。

    闻延松开他的腰,让他上床睡觉。

    宴禹表示要下楼休息,顺便带小司去楼下吃罐头。

     带着狗,宴禹把肉罐头倒进碗里,看着小司吃得砸吧砸吧,自己起身走向客厅。

    通往二楼的楼梯尽头已经被木板水泥封住了,一栋楼被一分为二,他刚搬回来的时候,家具的位置虽然没有变,但还是家具还是换了不少。

    他从那楼梯的半腰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想,当年他从这里下来,发现父亲已经死了,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