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颗奶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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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放心了,就好像潜意识里,对他有一种信赖感。

     走了两步,阮眠又突然道:“薄砚,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薄砚像是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么多意外之喜,微愣了一下,才笑着应道:“当然好,你唱,我听着。

    ” 在阮眠开口前,薄砚忍不住揣测了一下,阮眠会唱什么歌。

     阮眠喜欢落日飞车,应该也会唱他们的歌? 可下一秒,阮眠一张口,就把薄砚所有念头都打散了,薄砚身形都跟着滞了一下。

     只听阮眠放声歌唱:“啊啊啊,我就是——黑猫警长!” 那声音又奶又软,浸了蜜似的。

     薄砚难得爆了句粗,这他妈是要可爱死谁? 这真的是他免费能听到的东西吗? 之前在鬼屋里时候的担忧又重新浮现出来了—— 阮眠酒醒之后,真的不会把他灭口吗! ………… 趴在薄砚背上的阮眠,当然对薄砚心里的OS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唱得乐呵。

     从黑猫警长唱到葫芦娃,又从葫芦娃唱到喜羊羊,再从喜羊羊唱到两只老虎…… 每唱完一首,还非要问薄砚一句:“好听吗?你喜不喜欢听?” 薄砚一遍遍不耐其烦地回答:“好听,很喜欢。

    ” 就这样一路走回了宿舍,真是甜蜜的负担! 进到宿舍楼后,薄砚本想提醒阮眠一下,让他暂时不要唱了,毕竟已经不早了,可能很多同学都已经睡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阮眠自己倒先不唱了。

     薄砚觉得有趣,忍不住问他:“怎么不唱了?” 如果阮眠此时是清醒的,他一定听得出来,薄砚的声线已经在轻微颤抖,可他现在醉着,就完全没听出来,还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才小声回答:“哎,曲库空啦,唱不出来啦!” 薄砚没绷住,喉结又轻微滚动了一下。

     进入楼梯间,薄砚稍作停顿,深呼吸了一口,才一鼓作气,背着阮眠上了四楼,刚走到宿舍门前准备把他放下来开门,宿舍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张陶走出来,看见两人吓了一跳,“我操!这这这……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薄砚淡淡道,“阮眠他喝……喝酒了。

    ” 虽然薄砚没说“喝醉”,可张陶倒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急忙回身把宿舍门敞开,让他们两人进来。

     阮眠看到张陶,还笑眯眯朝他挥了挥手,兴奋道:“张胖晚上好!” 张陶回了句“晚上好”,又一言难尽看向薄砚,小声问:“等他明天醒了,我还能活着吗?” 薄砚笑了一声,很不走心地安慰道:“放心,至少比我活得久。

    ” 张陶:“…………” 顾孟平已经睡了,呼噜声震天,张陶帮着薄砚,把阮眠直接送上了床。

     薄砚给他盖好被子,又不放心地问道:“难受吗?想吐吗?” 阮眠像是认真感觉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乖乖回答:“不难受,不想吐!” 看他精神确实还不错,薄砚略放下心,又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轻拍两下,低声哄道:“那就睡觉。

    ” 阮眠果然听话闭上了眼睛。

     薄砚吐出口气,转身出了宿舍。

     张陶也急忙跟了出去,他又仔细看了看薄砚的脸色,担忧道:“小薄,我刚刚就想问了,你还好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薄砚脚步微顿一下,片刻后,他淡淡摇了摇头,随口道:“我没事,就是一路背回来,走累了。

    ” - 酒精作用下,阮眠入睡得很快。

     前一秒还在兴高采烈讲话,后一秒闭起眼睛,就立刻沉入了梦乡。

     阮眠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难受。

     醒来,阮眠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他感觉头痛得厉害,抬手揉了两下眉心,才掀开被子,慢慢爬下了楼梯。

     一口气喝掉了一大杯水,阮眠才觉得舒服了两分。

     他正要爬上床继续睡,脑袋里却突然闪过一堆零散片段—— 他好像喝醉了,之后薄砚出现了,薄砚还,还亲他了! 阮眠倒吸了口凉气,一遍遍自我暗示——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薄砚根本就没去,都是幻觉! 可脑海中的画面却一帧帧一幕幕,越来越清晰起来,最后定格在,定格在—— 薄砚蹲在他面前,把他背起来的那一幕。

     阮眠抬手用力拍了下额头,他犹豫两秒,还是忍不住,慢慢,慢慢,慢慢抬起头,往薄砚的床铺上,看了一眼。

     可这一看,阮眠就愣住了。

     虽然房间里很黑,不太能看得真切,但至少能看到大体轮廓。

     薄砚的床铺上,根本就没有人,连被子的轮廓都还和早上一样,显然根本没被动过。

     这么晚了,薄砚会去哪儿? 阮眠摸过手机,给薄砚发了条信息—— 你去哪儿了? 可总是秒回的人,这一次却过了足有三分钟,依然一个字都没回过来。

     阮眠有些等不住了,他把钥匙揣进口袋,握着手机,轻手轻脚出了宿舍。

     阮眠不知道薄砚会去哪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去吃夜宵了,就想去共享区碰一碰运气。

     可他才刚刚走过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脚步就是猛地一滞。

     余光里,刚刚洗漱间,好像有个人。

     迟疑一秒,阮眠就又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了洗漱间。

     只看了一眼,阮眠就蓦地瞪大了眼睛。

     竟然真的是薄砚! 可薄砚,薄砚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靠坐在角落的地上,脸色比纸还苍白,整个人单薄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