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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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哗哗”地翻阅,落针可闻,“但是那位丢的五位数的表还没找到。

    ” 谁说得准是小少爷又一次污蔑,还是祁周冕真动了心为着钱或者报复拿走。

     学生们听完都表情讪讪,舌头好似被拔走,生怕再多说几句就被牵连,成为下一个被怀疑的“偷表贼”。

     教室气氛霎时凝滞下来,重新恢复寂静。

     憋闷的环境因为安全也变得不是十分难以忍受。

     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此时替换成教室大差不差。

     外面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清爽,反而因着春末最后一场大雨,把料峭春寒逼透出来,幽幽冷风一刮,温热的皮肉竖起根根汗毛,刺骨的冻人。

     苏缇穿着宽大的蓝色校服外套,倒不是怕冷穿的,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他也没脱下来过,在一众短袖青春的学生中间更显沉闷怪异。

     此刻所有皮肤遮得严严实实,不得不说挡了一部分冷风,保留了那么点暖。

     只是厕所水龙头被钢管浸凉的自来水哗哗涌出,苏缇捧着喝了几口,校服为身体存留的那点暖也就全然消失了。

     冷水滑过喉咙,食管长久未饮水的干渴缓解,柔嫩的口腔得到滋润充盈起来。

     只是宛若珍珠贝的牙齿是冷的、羞怯内含的软舌是冷的,微抿的唇瓣却被低温激得泛起不正常的嫣红。

     厕所没有镜子,苏缇因此看不见自己的样子。

     即便是有,长长的黑发垂过眼睫,伶仃脆弱的颈骨微弯,也没人会刻意打量他的容貌、窥探过去。

     颜色寡淡的五官被唇间艳秾勾得鲜活起来,仿佛注入了人气,莫名想到活色生香四个字。

     苏缇重新低下头,那抹抓人心扉的姝色就又被藏匿起来。

     体育器材室在隔壁教学楼旁边,两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