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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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年就有点无地自容。

     不过,人一但窘迫到了极点,似乎就会有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了的情绪。

     江嘉年特别干脆潇洒地从床上起来,脱离他的“控制”,捋了捋头发对盯着她无声释放压力的夏经灼一笑,说:“呵呵,别急,我只是……去刷个牙,洗漱一下。

    ” ……真是软弱的要命。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弱点一样,被对方紧紧抓着,根本跑不掉。

     明明面对林寒屿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江嘉年说完了话就皱起了眉,自我厌恶地转过身进了洗手间,殊不知,她最后那个表情仿佛是在讨厌别人一样,夏经灼想当然地对号入座了。

     他换了个姿势,换成躺在床上,手压这被子上,望着天花板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在发疯,或者好像二十七年来突然开了窍,就想要跟女人亲近一点。

     那为什么不是对本身就好感他的别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个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

     爱?谈不上。

     喜欢?那是什么? 难道是该死的雏鸟情节么。

     不。

     或许还有那样模糊的相似和疏远。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江嘉年从卫生间出来了,她也换了衣服,穿着裤子和衬衫,和他差不多,不过夏经灼明天早上还要换上制服,但她么……是打算就直接这样了,免得早上互换衣服的尴尬。

     当她迟疑非常地摸着被子边角上了床的时候,夏经灼的视线依旧看着天花板,屋子里的气氛暧昧而浓密,他呼吸着,越来越浅,最后几乎感觉不到。

     直到江嘉年躺在了他身边,他才一点点恢复了正常呼吸。

     他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她盖住了一角,两人之间还有着相当一段的距离,但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发神经的原因。

     也许他为的,就是此刻这般,她躺在身边的安稳与平静吧。

     江嘉年试探性地转眼去瞧他,她看见他慢慢闭上了眼,好像真的要睡着了。